陆识途感受到了容百川的打量，抬起头微笑问候道：“师伯。”

  容百川亦点头，心却暗自有了两分疑惑。这陆识途……虽说仅仅过了两年，气势却比从前要沉稳许多，竟隐约有几分沉寂之感。

  容予上前与他并肩往里走，笑道：“怎么了师兄，想什么呢。”

  容百川看了看容予，又下意识往后看，发现陆识途跟在容予身后步远的位置，目不斜视，神平淡。

  容百川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了。

  从前，他们师徒二人之间仿佛自成体，有种旁人法插入的气氛，现在那种东西却没了。他们之间，似乎真的有了种微妙的距离感。

  容百川看陆识途的眼神顿时就不对了。他转过脸，问容予道：“凤啼清液，你带在身上没有？”

  容予不明白容百川的神怎么突然就冷了两分，他老老实实道：“带了。”

  容百川的脸这才放松下来，笑着点点头，和容予同往长老的坐席走去。

  陆识途则需要明镜台央，等候抽签上台比试。

  师徒两人即将分开，他们不约而同都停下了脚步。

  容予回过身看着他，停顿了会。他其实并不是话可说，只是真的许久没有同陆识途说过话，时竟有些不习惯了。

  容予沉吟片刻，还是犹豫着伸手拍拍陆识途的肩膀，如从前那般安慰他道：“没关系，尽力就好。不要有压力。”

  陆识途抬起眼看向容予。这刹那，他的神似乎哪里不样了，仿佛平滑如镜的湖面上被人投下了颗石子，整个湖面都漾开不平静的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