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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岚慌忙在马车上的小柜子里翻箱倒柜,这才找出瓶细瓷的瓶子,将瓶子里细细的药粉沾在指尖,打算替他细细抹在脸侧。
景枫见她凑过来,连忙拧眉制止了她,道:“姑娘,这样不妥,属下下去自己抹就好。姑娘如若看完,没什么事了,属下还是下车吧。”
燕岚觉得这小子磨叽,有些不满,强将手指沾上的药粉不由分说把擦在他脸上,用力下下抹着,边抹边没好气地道:
“不就是怕我不知给你抹了什么烂脸的药么?你放心,你的脸我比你还要紧张,断不会害了你去!”
她话说完,景枫愣了愣:“我的脸,为什么……你会比我紧张?”
燕岚窘,时间又想不到什么好的借口推搪过去,想了想,便只好轻佻地用手背拍了拍他的俊脸,笑得妖媚道:
“不就是因为,你这张脸长得俊么!我怎么舍得弄伤?”
下车去的时候,景枫的脸黑得堪比锅底。
他觉得自己被那小丫头调-戏了。
翌日,荣恩侯府的人自己找上门来了。
是世子来跟大姑娘赔罪的,同时,也顺便替手下那几十个被震碎股骨的手下来,要求王府的景指挥使给出个合理的交代。
燕岚她爹叫她出去的时候她就隐隐有些预感了,当她走到花厅后方,在游廊的尽头遇见佩剑而来的景枫时,燕岚快步追了上去。
“景指挥使!我爹也让你起过来的么?”燕岚拉住景枫,低头斟酌片刻,然后道:“会你定要,打死不要承认!我会帮你,他奈何不了你的!”
景枫薄唇轻抿,没有表情地朝她投来瞥,随即转头过去,握着剑头也不回地走在她跟前。
燕岚进了花厅,她爹李昱在主座间看到她,就连忙冲她招手,示意她坐到她身侧。
“女儿给爹请安。见过裴世子。”燕岚给她爹和裴铸颐见过礼后,就来到她爹身侧坐下。
“娇娇,昨日的事,爹听世子说了,他今天是来跟你赔罪的,当时景指挥使发了狂见人就打,世子也是迫不得已才挟持下你,以免景指挥使弄伤你的。”
李昱的话落,燕岚随即瞪圆了眼瞧着旁的裴铸颐。
他倒是洒脱,居然还背了几根手臂粗的荆条前来,是打算学廉颇负荆请罪了?
裴世子见燕岚朝他看过来,撩了衣袍跪在地上,辑手对燕岚道:“裴某吓着大姑娘,罪该万死,请大姑娘动手,裴某定二话!”
燕岚又看了看在另旁的景枫,被冤枉成这样,他竟然也能忍声吞气,言不发的?
“燕岚听闻荣恩侯生磊落,还真想不到裴世子不但学不来星半点,竟如此耻,把事实黑白都颠倒过来啊!”燕岚冷笑道。
“娇娇!不得礼!”李昱听了,皱眉轻斥她道。
“爹!昨日明明是裴世子不分理由就让人抓住景指挥使,还要砍下他的腿,见女儿阻止,世子更是将女儿高举威胁景指挥使砍腿,景指挥使为了救女儿,这才伤了他那些卫兵的!如今他竟然那么说!!”
燕岚手指指着裴铸颐指控道。
“娇娇,”李昱敛眉严肃道:“爹已经随裴世子去看过他那些下属,确实伤得挺严重的,大部分人可能这辈子都只能躺着过日了,这些人大部分上有老下有小的……”
燕岚愣了愣。
李昱继续道:“爹问过了,确实是景指挥使所为的。那日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景指挥使的手下在内,口供致,都说是景指挥使理在先,世子恐防他发疯伤着你,才会挟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