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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奶奶今天下葬，过去吗。”
“好。”
虽是葬礼，但并不冷清，甚至算得上是热闹。
亲戚，邻居，学生，来来往往的人太多，甚至连棠离见过崩溃大哭的男人，此时也是张沉着的脸，偶尔还要露出几个礼貌的笑，在这样的氛围他大概也忘记了悲痛。
而离别的苦痛本就不止分那瞬间，更多的苦还是在漫长的余生体会到的。
棠离木讷地跟在送葬队伍最后面，见到属于唐奶奶的新墓建成，就依偎在唐爷爷身边。
换个角度想，这才是真正的白头偕老，也就不那么难过了。
唐暄却忽然情绪失控，转身朝片小路走去，棠离知道他状态不好，便跟着走了过来。
“你还好吧？”
唐暄见他走来，便停下来往前走的脚步。
“当奶奶住院，我妈叫我回来时我还心存埋怨，直到现在我好像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这些年春节我都在国内，却没有次选择好好陪家人过年，你说人是不是总是要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棠离心说，不是。
只是你个人不懂事，不是全天下的人都像你样不懂事。
但唐暄此时已经红着眼眶朝他扑来，并且牢牢地抱住了他。
棠离：“……”
算了，看在老人的份上。
给她可怜的孙子个拥抱吧。
棠离拍了拍唐暄的后背。
“节哀。”
他话音刚落，便见到远处树上立了只黑猫，双幽蓝的眼，眼神锐利，跟捉奸似的盯着他，声控诉：你外面有猫了。
棠离干脆‘深情’地轻抚唐暄的后背。
树杆上。
锐利的猫爪挠破层树皮。
下面人看不见的死角，还有只离了水也扑腾得厉害的鱼。
“尊上，有件事我想问您，您对离……棠离到底是什么想法。”
墨临心想，什么想法，能有什么想法，是不是凡人又给这红x少x队词赋予了什么新的含义，他怎么听不懂了。
他家尊上此时的侧脸是个圆润的猫猫脸，他再有本事也没办法通过这个侧脸去猜透他的心声，他在心里叹了声，扑腾上了树梢，晒鱼干玩儿去了。
第14章 喵
唐暄悲痛过度，再加上有点疫苗的副作用，棠离先送他回家了。
自然还是回的他家。
经过唐暄的车时，棠离还是看了眼那玉坠，结果他眼看过去，见到他车里凌空挂着片树叶，再眨眼认真看又变回了玉坠。
大白天又见鬼了？
他扶着唐暄进院子，见到埋小雪的那地儿冒出了好几片嫩叶子。
“……”棠离觉得自己好像被鬼包围了。
棠离送唐暄回房间休息，他坐在门口，盯着那支棱得跟房梁似的猫爬架看了好久。
想给它弄出去。
唐暄在棠离家接连住了好些天。
棠离都没怎么跟阿墨交流，人猫像在冷战似的，你不rua我，我也不蹭你。
唐暄还以为是他的原因，劝他：“其实那天还是我的问题，我不问就摸，它挠我也是情理之，你别因为这事儿就跟它计较，它就是只猫而已。”
棠离说：“是啊，就只猫而已，还这么不懂事。”
这两句对话让墨临很不舒服，它就像棠离划了条线，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