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长辈都觉得他可能受不了的打击，毕竟上那阵又阵的腥风血雨，他应该在家里休息，可棠离瞧着跟平日里没什么两样，人也到了，便不再跟他客气。

  热闹的小区、广场、学校都很适合摆摊，棠离最后被分配到所学外面，卖的是车椪柑。

  同村的李叔帮他把车开到学校后面，这时候人不多，但听说城西的广场上挺忙的，他便让棠离个人留在这儿，他先过去帮忙。

  “没事，您忙去吧。”

  棠离把小木凳从货车上搬下来，坐在路边打开了录音喇叭。

  “甜美可口的椪柑，十块钱三斤，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录完他把喇叭往车上放，便优哉游哉地坐到边撸猫去了。

  这时候路上没几个人，尽管他撸猫撸得很专心，还是注意到有辆雪佛兰停在不远处，里面有个镜头对准他。

  棠离不知道他怎么知道自己住哪儿的，也不想知道他跟了自己多久，只是觉得年底了，让人赚份年终奖也不错，毕竟大家都不如容易。

  他和和气气地走过去敲了下车，递了两个果子。

  “工作辛苦了。”

  车只落了半，他没看见对方不仅拿镜头拍，更是直接开了直播。

  棠离搂着他的猫回去看摊了。

  风萧萧兮易水寒，坐了半小时还没开张有点烦。

  他凄凉地坐了个上午，要不是有猫当暖炉，十指都冻僵了。

  等到午学校放假了，才开张，也就卖了几斤，很快又没人了。

  棠离开始自暴自弃，捂着快饿扁的肚子去了隔壁的便利店，泡了碗泡面。

  这就是他的午餐。

  吃过之后他准备回来喂猫，却见原本在他凳子上坐着的阿墨没了身影。

  棠离怔住了。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