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没事？”靳双楼眼睛瞪。

  “我说了没事就是没事。”白老板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你要是不想救他，就离开这里。”

  靳双楼刚想发火，突然感觉只冰凉的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他低头，看见裴先生面苍白，双眼依旧紧紧闭着，像是没有醒来。

  “阿裴！你怎么样？”靳双楼眼的血红之退却，“哪里不舒服？”

  “不关白老板的事……”裴先生嘴唇蠕动，声音细若游丝，只说了这么句，便仿佛累极了般，又昏睡过去。

  靳双楼紧紧握住他的手，似乎是想要将那双冰凉的手暖热，他深深呼吸，许久才低着头，轻声道：“抱歉，方才是我太着急了。”

  白老板将茶杯放下，从袖子里摸出扇子摇了摇：“嗯，我大人有大量，姑且原谅你。”

  俗话说，关心则乱，其实他是理解的。

  “他到底怎么了？”靳双楼垂着头，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语气却却已平静多了。

  “你也知道他向体弱，这次不过是急怒攻心，才引发了旧疾罢了。”白老板慢悠悠的摇着扇子，看起来好像确实没什么事儿。

  但白老板自己心里清楚，裴先生这次，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好起来。

  但他不能告诉靳双楼，论如何，眼前都不能再出任何岔子，只有先稳定下来，等事情过去再说。

  “急怒攻心？”靳双楼的拳头握紧，看得出来，他在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声音却冷了下去，“因何事急怒攻心？”

  白老板沉默了，伸手暗地里拽了拽阎薛的袖子，示意他赶紧替自己想个理由。

  阎薛咳了声：“我听说好像是遇上个不听话的小鬼，跟红药吵起来了？”

  “啊！是啊是啊！”白老板赶紧应和道，“你也知道他向护短，红药就是他的命根子。”

  靳双楼的眉头挑了挑，显然是不信。

  阎薛走到边，将猫在台底下偷听的红药提溜出来。

  红药只得苦着脸认错：“双楼哥哥红药知错了，红药不是诚心要气先生的！”

  白老板在桌子底下冲红药伸了伸大拇指。

  红药只当没看见，继续苦着脸装可怜：“红药再也不敢了，求双楼哥哥饶命啊！”

  靳双楼默然地看着她。

  白老板说的对，红药是阿裴的命根子，别说是揍她顿，就是惹她不高兴了，阿裴都会好几天不理他。

  他确实对红药毫办法。

  ……

  “白老板，先生真的没事吗？”红药踮起脚尖，努力的将自己的脑袋露出桌面。

  “真的。”白老板摸摸她的头，以示奖励“你方才做得很好，来骗路引的事儿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也不能告诉先生。”红药吐了吐舌头，讨价还价。

  “你这小丫头！”白老板奈，“好吧，不告诉。”白老板看了眼后堂，以防止被别人听到“不过以后，你不要再跟那个叫云儿的小娃娃来往了，除非你还想把先生气病。”

  “为什么啊白老板？”红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