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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板拎着壶酒趴在忘川的桥上,百聊赖地望着桥底奔涌的河水打发时间。
这个时候,太子殿下的祭祀大典应该快要开始了,也不知道好不好看。
他叹口气。
他是越来越没有办法看着靳双楼与裴先生在自己跟前恩恩爱爱卿卿我我了。
“你以前不是很喜欢酿酒吗?上次的酒,听说便是你亲手酿的,是本王喝过最好喝的酒,为什么不酿了呢?”验完了路引的阎薛走过来,站在他身侧。
也不知他衣上的彼岸花究竟是真是假,他的身上似乎总有跟彼岸花相似的香气。
白老板把喝空的酒壶扔下忘川,抽了抽鼻子,没吭声。
他因为酿酒喝酒,闯了那么多祸,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他这双手,再也不可能酿的出酒了。
只是在他面前,还是少说话的好,因为不定哪句话就会成为把柄。
“不光不酿酒了,就连最爱喝的桃花醉也戒了?”阎薛将手里的壶酒递给他,自己拿着另壶小酌。
“嗯。”白老板接过酒,觉得喝着人家的酒却不理人有些不太好,便敷衍地应了声。
当他咽下酒壶第口酒的时候,便尝出,这正是那晚阎薛从海棠树下挖来的桃花醉。
但猛然窜上他心头的却是另个问题。
“等等,你说那棵树下,有几坛酒?”白老板目光炯炯地望着他,似乎要在他脸上烧出个洞来。
阎薛却丝毫不为他炙热的目光所动,依旧冷静淡然:“哪棵?”
“就是太清派!那棵海棠树下!”白老板的目光灼灼。
阎薛脸茫然,不知是真的没想起来,还是故意的。
“就是我们起喝过酒的那棵!”白老板着急之下也顾不得和他玩笑,“就是送云儿回太清派那晚!我们起喝酒的那棵树,当时你还……”
还啃了小爷番!
“哦……那棵啊!三坛啊,怎么了?”阎薛表情依旧是本正经,眼底却显出笑意。
“加上我们饮的那坛,共三坛么?”白老板追问。
阎薛点头:“是啊,难道不是你们师兄弟人坛?”
三坛……三坛……
他记得清清楚楚,他们师兄妹们每人大坛,总共四坛。
为什么只剩了三坛?
他与师弟师妹都在这里,那么就只有……
是大师兄!
白老板蓦然惊喜起来!
大师兄没有忘了我们!
他开心的手舞足蹈,把抓住阎薛的手:“你知道吗?大师兄没有忘了我们!他没有忘了我们!”
阎薛微笑着凝视着他,低低“嗯”了声,看着他的笑脸,忍不住低头想要亲吻他的眉心。
在他的唇距离他眉心拳之遥时,白老板蓦然僵住,把推开他,语伦次道:“我、我突然想起还有事要做,先走步。”
转身便逃,背影仓皇。
阎薛轻笑声,没有阻拦,继续靠着栏杆,口口地饮着酒,远眺的目光却变得悠远绵长。
等到最后口酒喝尽,他闭上眼睛,感受着风的彼岸花香,手指在袖轻轻结印。
像是受到了什么感应,白老板后院的桂花树上,凋零的枝桠间,缓缓生长出密密麻麻,米粒般大小的果实。
果实迎风飞长,很快便长大成熟,变青又金黄。
当第粒果实跌落在泛黄的书页上,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