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方棠亲了年年口，“你这孩子脑子挺好的，怎么就念不好书？”

  年年脸红了，狡辩道：“我又不考清华，我读那么认真干吗？”

  拍摄场地转换到乡村小学。

  这场戏是徐凤的亲生母亲装扮成卖糖葫芦的小贩，来小学门口与女儿相认。

  程晋讲完戏后，马上就要开拍了。

  “导演，有个地方我想改下。”年年突然开口道。

  程晋十分惊奇，这还是年年第次提出自己的想法。

  程晋直觉得角是有灵魂的，所以演员必须要有自己的想象力，而不能被剧本所束缚。

  程晋欣慰地问：“凤儿，你想怎么改？”

  年年说道：“徐凤是个乖孩子，她知道妈妈养她非常辛苦，所以我觉得她不会舍得花钱买。”

  她把见到糖葫芦的喜悦、掏钱时的犹豫以及把钱放回口袋的坚决演了遍给程晋看。

  “非常好！”程晋耐心地指导着，“凤儿，询问价格时的表情再生动点。徐凤怕价格太高，口袋里的零花钱不够买，所以她这时的表情定是紧张的。”

  就买糖葫芦这场戏，也拍了整整三天。

  每场戏，都是这样个心理、个动作、个表情慢慢地抠。导演把控，对手搭戏，年年较真。

  也是在日复日近乎枯燥的抠戏，年年慢慢地蜕变成了个演员。

  个能够赋予角灵魂的、真正的演员。

  杀青那天，剧组人员在院子里架了个大锅，热热闹闹地庆祝着。

  “年年，过来。”方棠向年年招了招手，把条黄金转运珠红绳手链套在年年手腕上。

  杀青了，她不再是何春红，年年也不再是徐凤。

  然而，这九个月的朝夕相处，方棠早已把她当做了自己的亲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