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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阿秀听着幼春的口气，却是法接口，思忖了下，便问道：“春儿想说什么？”
幼春说道：“我只是觉得大人的确是不同凡响，果然能将这些人打尽，震慑他们不敢再来，而且还择了个白元蛟跟齐楚夫人河蚌相争的时候，大人真真是神机妙算，当年诸葛孔明还要借东风呢，大人竟连东风也不用借，自有绝妙天意相辅相成，纵然是诸葛再世也要叹服。”
这种赞扬的话，阿秀却听得皱眉不已，慢慢将手上帕子放了，问道：“春儿，你……在怪我？”
幼春转身，说道：“我哪里敢怪大人，大人建的都是大业，胸自有丘壑，为了大局着想，毫差错……而我心的不过是些不足为道的想法……譬如那些被夷洲之人跟黑鲨他们毁损的村落，死伤的人命，不过也算是不足为道的，都是大人大业之下的碎石，大局之下的碎枝末叶，我说的可对么，大人？”
阿秀倒吸口气，他听到此刻，才全然明了幼春所说是何意思。顿时惊动，急忙起身便走到幼春跟前，却见她双目望着前方，眼含泪，却始终不曾落下来，似乎在忍着，又似乎极为愤怒。
阿秀心头踌躇，最终单膝微曲，伸手将幼春肩膀握了，说道：“春儿。”
幼春看他眼，下巴微抬，后退步，本是不愿掉泪，眼泪却因这动作而扑簌簌落下，幼春也不理会，只忍着说道：“我有事，相求大人答应。”
阿秀手落空，怔之下，问道：“何事？”
幼春望着他，说道：“当初我心从军，大人曾同我说过，我的性子不适合呆在军，或许……将来我也会变得冷血，变得铁石心肠，变得不是如今这个陶幼春，我当时不信……可是现在，只觉得大人所说比正确。当初的确是我太过幼稚，还是大人有先见之明……幸好我已经想通了，故而如今，我想求大人恩准，放我离开军。”
阿秀闻言，甚是意外，心头隐隐发疼，望着幼春，时竟不知说什么是好。
幼春慢慢拱手，单膝跪倒在地，向着阿秀行了礼，低头说道：“如今陶家没了男人，李大娘跟妹妹们怕是处安身，我便只有这个请求，请大人大发慈悲，容我辞军归家……再有个不情之请，小顺哥虽然是鹰岩的出身，但从来不曾跟白元蛟同流，回到鹰岩也实属奈，上次也多亏了他暗地里放了我，于公于私，也算是将功补过，还请大人明鉴，准他跟我同去。”
阿秀本正沉默，听到此处，眼神几度闪烁，最终说道：“春儿，你打算的真正万全。”
幼春不抬头，抱着拳只说道：“请大人恩准！”
阿秀挺身负手，眼望着幼春，缓缓说道：“你想的虽好，但倘若我不准，你又当如何？”
96阿秀软语释前嫌
阿秀说道：“倘若我不准，你又如何？”幼春抬头看他，还未曾说话，阿秀叹声，走到幼春身边，幼春后退步，阿秀笑笑，伸手她肩膀，叫道：“春儿。”幼春不语，扭头不看阿秀，阿秀说道：“到底是个孩子。”
幼春闻言，皱眉望他，说道：“我已经不小了！”两个四目相对，阿秀说道：“是了，你是不小了，如今已经是十二岁了罢，你可知当年我十二岁之时在做什么？”
幼春怔了怔，不知如何接口。
阿秀轻声说道：“我十岁便被放逐外头，十二岁之时……我不过也如你般，只是个普通小兵罢了。”
幼春不知他为何说起这个，时不能言语，听得发怔。
阿秀说道：“可是我比春儿却差多了，春儿尚懂得体恤人心，悲天悯人，而我，……却只想要保住自己性命。”
幼春听他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