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看她面有异，便笑，说道：“我为何说这些？我是如今才知道我的心意，故而才说出来……也只能对你说了，只说这次。对了，阿春，我本名镇海，你也知晓罢，以后……就不要再叫我小顺哥了，小顺已死。以后，我就是白镇海了。”

  幼春惊地看他，小顺望着她，说道：“你勿要惊怕，我并没其他心思，你说的对，海匪的确并非正途，先前我百般不想当海匪，如今总不成就因此而回头。”

  幼春迷惘看向小顺，不知他究竟如何，但听他说不回头当海匪，心却也宽。

  小顺望着她，慢慢伸手，在她脸上轻轻摸过去，幼春欲躲，可又不忍心，就只好微微侧脸不看小顺，心颇为尴尬。

  小顺端详着她片刻，才问说道：“阿春，我听闻海帅要回九华州了，你也要跟着同行么？”

  幼春点头。小顺的手指在幼春脸颊上轻轻擦过，说道：“我早知如此，海帅对你极好的罢。”幼春见他松手，才重抬头看他，说道：“海帅是极好的。”小顺笑，望着她说道：“阿春，你特地为我求情，又不放心我，特意来劝，我自不能辜负你的情谊，你放心，我以后绝不会回头当海匪的，言既出，驷马难追。”

  幼春见他果然如此决定，心头松，叫道：“小顺哥……啊，不，是镇海……镇海哥哥，这样我就放心了。”

  小顺笑笑，说道：“嗯……以后便唤我本名。”他粲然笑，忽地问道：“阿春，你今年十二岁了罢。”

  幼春又点点头。小顺说道：“你今日来劝我，我尽数应承你，只是，你能否也答应我件事。”

  幼春问道：“镇……镇海、哥哥，何事？”

  白镇海便说道：“阿春，我要你应承我，在你十三岁之前，同海帅不可过于亲近，好么。”

  幼春做梦也想不到小顺会如此说，听得怔，起初还不解，就问道：“亲近？”白镇海看她，说道：“是，你再怎么也是女孩儿，我只怕你在海帅身边，会吃亏，依照我的本意，是不想你跟着海帅的，只不过我现在人微言轻，怕你是不会听的，就算你肯听，怕海帅也是不会答应……”说到此处，微微冷笑，又道：“因此我只要你答应我……这年之内……”

  幼春满面发红地出来，自有狱卒将白镇海带走，幼春神不守舍地向外走，本是要去书房见阿秀说明的，想来想去，却又觉得时有些难以面对，便只回自己屋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