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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在灭门当夜,山脚樵夫看到了可疑身影。有个美到不可方物的女人身着白长裙,裙上却遍布点点血迹,如红梅绽放于雪地。其神情之冷,仿佛没有生命的石像。
石观音,不知怎么个称号传来出来。
此人被列为灭门三号华山派的头号怀疑对象。
华山血案对池藏风没有影响,她照原计划了外方山。
山天气多变。
东边日出西边雨亦是常态。
如此刻,傍晚时分。
晴空突变,黑云骤聚,山风狂啸。
很快就要有场大暴雨。
池藏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失去了翻云覆雨的法力,法随心所欲终止大雨倾盆。有时真的不太习惯,但敢于从头再来何尝不是种修行。
当下,她完全不嫌弃山林泥泞弄脏了鞋裤。
手提着几只水囊,另手提着刚钓上的几条肥鱼,以轻功快速掠向此前侦查到的落脚点。
山腰破庙,大门已毁。
虽然多处残垣断瓦,可还剩几间房能遮风挡雨。
“哗啦——”
池藏风前脚踏入寺庙大堂前门,后脚大雨劈头盖脸落下。
急雨打,天猛地暗沉。
屋檐外瓢泼大雨,雨声遮蔽切。
大堂内黑灯瞎火,极难看清三丈开外的情形。
下刻,空气忽然凝滞。
大堂残佛后方,出现了道人影。
黄药师前脚踏入寺庙大堂后门,后脚滂沱大雨当空浇下。
他手提着几只水囊,另手举着树叉,上面串着刚刚叉到的几条肥鱼。这就来到先前侦查过的落脚点。
谁都没想到山破庙还不清净,居然有第二个人借宿。
定睛瞧,来人还是认识的。有过面之缘,但以为不会再遇。
池藏风:郝掌柜认证的,送钱的吹箫人。
黄药师:郝掌柜承认的,吹唢呐的棺材铺东家。
两人打量着对方,发现眼下彼此有些相似,都提着水囊,都准备烧鱼吃。
池藏风轻轻点头示意。
但不等她开口问好,只见黄药师迅速撇开头,转身走向个角落。
很好。
池藏风依旧微笑。遇上性格孤高的借宿者,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总比聒噪烦人的那款要强。
言沉默,两人各占东西两角,分别取下踩点时寄放在房梁上的部分行李。也怪佛堂本就不够敞亮,没有看到另端房梁还有另个人来过的迹象。
不提前事,烧火架锅,准备晚饭。
柴火烧得噼啪作响。
肥鱼被开膛破肚,很快就迎来了它们被烹饪的命运。
池藏风洗去了手上残余血迹与鱼鳞,正把山采集的调味植物切段,投入铁锅之,鼻子猛地遭遇了强大攻击。
在她的鱼汤冒出香味时,股难以忽视的焦糊味从大堂东侧传来。
该怎么形容呢?只能夸厨房杀手各有千秋,能让人的嗅觉承受千奇百怪的考验。
这真是巧了。
某人在野外行走,居然不会烤鱼。
池藏风不紧不慢地将调料加到锅,没想发挥乐于助人的精神,她何必去帮个连礼貌问好都欠奉的人。
侧耳倾听,东边有窸窸窣窣的清理声,是换了条鱼又重新开始烤。
‘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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