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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秦隐偏偏出来护住了他那只兔子。
秦隐只是个门外弟子,门外弟子说得好听,其实不过是当杂工的,张凉又最忌讳别人逆他的意,于是少不了顿皮肉苦。
秦隐松开胳膊,脏兮兮的长衫里果真蹦出只白兔。
他揉了揉那兔脑袋,露出抹淡笑:“小白陪伴了我年,如同家人。”
养白兔年,看来把自己也养成了兔子,兔子死了还能再养,手筋脚筋挑断成了永久的废人,再回天之术了。
若是他有像张凉那样爹娘,当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抬的废人倒也碍,可惜秦隐刚出生便成了孤儿,再亲人所依靠了。
段寒生收起玉扇,在秦隐的头上狠狠敲了记,恨铁不成钢:“学不会磨盘两圆,就等着你家兔子给你收尸吧。”
秦隐亲昵地和白兔脸贴脸,真诚道:“谢谢你。”
十足十的憨笑,毫危机感。
段寒生嘴角抽了抽,懒得搭理,愤愤转身,心道秦老爷子生前肚子坏水,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个傻儿子
走着走着,又叹气,张凉善妒记仇,要不是秦老爷子生前待他有恩,他个自身难保的人,怎会冒着危险出来搭救
段寒生前脚踏入天岐宫半步,后脚就被苍老的声音喊住。
“寒生,你又去哪里偷懒了!”
段寒生动作顿,不紧不慢转身,对眼前白胡子老者拱了拱手,嬉笑道:“师傅,徒儿觉得闷了,便出去透透气。”
老者嗤笑:“透气需要个时辰”
段寒生老神在在:“只有养足精神,练功时才不易开小差。”
“派胡言。”
老者不愿再追究下去,转而问道:“为师下山有阵子了,几月不见,你散阴功练至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