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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声没有停止,反而愈演愈烈,像蒙上了薄雾,晃悠悠传至耳内,让人心情烦躁。
薛平暗骂声,朝哭声的源头——束音楼走去。
承华阁住的都是新收的门外弟子,心态涣散,还未做足规矩,薛平走后,竟又有两人好奇地打开房门,偷偷摸摸想要探究竟。
段寒生悄悄关了房门,重新躺回榻上。
对床传来林三木响彻天际的打呼噜声,掺杂着外面隐隐的哭泣,整得他辗转反侧,睡意全。
次日清晨,段寒生顶着双熊猫眼梳洗。
林三木对昨夜交谈依然心怀芥蒂,见他脸睡不醒的模样,便取笑道:“段兄难道还有认床的习惯进了虞清门可不像自己家,小毛小病该统统收起来才是。”
段寒生眨了眨眼睛,沉默了会,才附和道:“确是如此,虞清门不似家,遇到打呼磨牙之人应积极适应,我会努力的。”
说罢,悠然自得地朝虞林广场走去。
林三木自是听清了他话之意,非嘲讽他睡觉不仅打呼还磨牙,心怒极,又发泄不出,跺了跺脚,暗暗记下笔。
虞林广场聚集了众多弟子,段寒生粗略扫,大多都到齐了,就差昨日半夜出屋的那三人。
秦隐向他招了招手,腿部因上山的酸痛还未缓解,打颤的厉害。
段寒生发现这小孩儿眼下同样带着青黑,于是走近问道:“上官离可有为难你”
“那倒没有。”
秦隐摆了摆手,又皱了皱眉:“但她拿了我的小白,早又出去了,我还没来得及问她要回来呢。”
“那是好事啊。”段寒生调侃道:“若是没了小白,你心杂质,指不定武学上还能更近步。”
“我想更上层楼,也想要小白。”
秦隐郁郁寡欢,眼睛盯着脚尖,心里还想着他那只小兔子呢。
旁弟子们互相打着招呼,林三木看段寒生不顺眼,便刻意绕过他与左边的欧阳烨鸣攀谈起来。
“欧阳兄,怎么不见薛兄”
欧阳烨鸣与薛平同屋,昨夜累得慌,倒头就睡,并未听到任何异常。
“我也不知,早晨醒来时他便不在了,本以为薛兄提前来到了这虞林广场,但至今未见他人影,真是奇怪。”
段寒生蹙眉,垂眸问身旁的秦隐:“昨夜你可听到哭泣声”
秦隐茫然:“没啊,昨日上官离原本要去见勿须长老,可她似乎没有见着,回来后发了个晚上的火,吵得我整宿法入眠,哪里还听得到其他声音”
林三木见他俩聊得畅快,丝毫没有被孤立的尴尬,甚至认为没把他放在眼里,于是阴阳怪气道:“两个大男人还做咬耳朵这等小女儿家姿态,断袖不成真叫人看不过眼。”
秦隐被他说的涨红了脸,怒道:“你怎可随意侮辱于人”
林三木见他生气,心畅快,还欲多说,却被欧阳烨鸣劫了话头。
“林兄,段兄虽看起来羸弱言行柔声细语,但你也不可贸然断言他人性向啊!”
林三木愣,随即哈哈大笑,拍手道:“好好好!欧阳兄说的极是,是我唐突了。”
“你!你们!”隐秦嘴拙,辩论起来语伦次,结结巴巴。
“林兄说对了。”段寒生撑开折扇看了会戏,才笑道:“我的确是断袖,但有点却不对,我喜欢的是林兄这种身强体壮嘴利的,而不是像秦隐这样乖顺的。”
林三木面变,嘴唇发白:“你你你……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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