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羡鱼跟在林桀身边儿，小声问他：“季北川他…平常都这么狠吗？”

  林桀看眼走在前边的季北川，他这人打架虽然狠，也没像今晚这么反常，对人赶尽杀绝。

  想到某些可能，林桀分外不爽，叮嘱陆羡鱼：“小姨，你平时离他远点儿。”

  “哦哦哦。”陆羡鱼呆呆点头。

  心里有点儿庆幸，她平时对季北川态度不算好，季北川居然没对她动手。

  回到卡座坐下，陆羡鱼找季北川要书包：“季小…”

  想到林桀的叮嘱，陆羡鱼尽量放柔了声音：“季同学，我书包。”

  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季北川所适应，他挑眉：“陆小鱼，你吃错药了？”

  “……”

  果然，不能对他太温柔。

  陆羡鱼沉了脸，伸手要书包：“书包还我。”

  这熟悉的语气让季北川爽了，又起了兴要逗陆羡鱼：“叫声爸爸——”

  “季北川。”林桀黑脸，用脚踢他，“老子把你当兄弟，你把我当什么？”

  季北川也不逗陆羡鱼，把书包扔给她，陆羡鱼接住背上，叫林桀：“回家吗？”

  有刚才这出，林桀也没了兴再待下去，拿上沙发上的书包就走：“回家。”

  季北川见两人要走，也跟着起身：“我和你们起。”

  三人前后走出星空酒吧，这会儿已经是晚上十点，街上行人寥寥，只有孤单影只的路灯还亮着，对街停满了等客人的出租车。

  林桀拦了辆出租车，陆羡鱼先上去，他要跟着上车，季北川先他步。

  林桀：“季北川，你他妈又整什么幺蛾子？”

  “去你家蹭个床。”季北川毫不犹豫关上后座车门。

  林桀：“……”日了狗了。

  他有些可奈何，转身上了副驾驶。

  出租车向前行驶，陆羡鱼拿着手机玩植物大战僵尸，猝不及防条娱乐新闻推送出来。

  ——【谢临渊舒雅疑似恋情曝光，同进酒店房间】陆羡鱼指尖顿，游戏直接阵亡。

  她犹豫着点开谢临渊的对话框，指尖敲敲打打半天，又选择放弃，靠在座椅上发呆。

  她用什么身份去质问他？

  妹妹？还是单方面喜欢他的人？

  好像都不配。

  “陆小鱼。”季北川喊她。

  陆羡鱼恹恹应了声：“干嘛…”

  “吃糖吗？”季北川不知道从哪儿掏出颗大白兔奶糖，递到陆羡鱼面前。

  陆羡鱼垂眸，少年骨节分明的掌心静静躺着颗大白兔奶糖。

  她犹豫会儿，接过了。

  陆羡鱼拆开包装纸，把糖丢进嘴里，甜滋滋的味道刺激味蕾，心尖儿覆盖的阴霾，驱散不少。

  她吃着糖，含糊不清和季北川道谢：“谢谢你的糖。”

  “陆小鱼——”季北川又叫她。

  “？”

  陆羡鱼偏头看他，她的眼睛生得很好看，眼尾稍扬，像自带眼线，瞳孔清澈，少女的纯真又有三分不符的媚意。

  季北川朝她伸手：“我们讲和。”

  陆羡鱼愣了愣，唇角翘起，抬手拍了下季北川掌心：“喏，讲和吧。”

  季北川手放在腿上，拇指不自觉划过还残有她掌心温度的掌腹，有点儿烧灼。

  整颗心都变得滚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