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川笑了声，带点儿鼻音，低沉的磁：“以后你就知道了。”

  “有病。”她懒得理他，转身要走。

  走了两步，见季北川没跟上来，转头看他：“你回不回教室？”

  季北川拎着她书包过来，手臂又不听话的搭在陆羡鱼肩上，揽着她下楼：“不回。”

  “我要回去——”陆羡鱼挣扎。

  “回去做什么？”季北川捏了下她脸，笑得焉坏，“跟我走。”

  “去哪？”陆羡鱼偏头躲开他的手。

  季北川拉着她手腕下楼，少年腿长步子快，陆羡鱼要小跑才能跟上，要到楼下时，她再次重复问季北川：“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季北川偏头看她，黑夜里少年眸如点漆，笑得嚣张：“带你去私奔。”

  许多年后，陆羡鱼再回忆起这晚。

  清风，明月，还有少年比繁星还要亮的黑眸。

  也是后来，她恍然想起，那刻心砰砰跳。

  比喜欢上谢临渊那个雪夜，还要跳得厉害。

  季北川这人向来是混吝惯了，人家上学坐公交车，他偏不知道从哪儿弄了辆改装过的川崎，天天上下学骑出校门，收获大帮知少女的星星眼。

  也是此时，陆羡鱼语看着眼前停着的黑川崎，车身线条流畅，车前方印了个“C”字母的LOGO。

  季北川把手里书包丢给陆羡鱼，长腿跨，上了摩托车，戴上头盔，对陆羡鱼扬了扬下巴：“上车。”

  陆羡鱼有点儿嫌弃，但还抱着书包小心翼翼坐上摩托车后座。

  “可以走了。”她说。

  “陆小鱼——”季北川转头，笑她：“没坐过摩托车吗？”

  陆羡鱼也回答得诚实：“没有。”

  “爸爸教你，”季北川拉住她的只手圈在自己腰间，朝她坏笑，“要这样抱住，免得摔下来。”

  有风吹过来，陆羡鱼下意识眨眼，手臂不自觉搂紧季北川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