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老师，您就让人家坐块呗。”

  “我就说季北川喜欢陆羡鱼吧，瞧瞧这模样，除了陆羡鱼谁敢和他同桌。”

  “季北川也是大胆，陆羡鱼可是冬老师侄女，他居然敢这么当众挑衅冬老师作为舅舅的尊严，这怕是以后真要和陆羡鱼在起，要被……”

  陆羡鱼有点儿耳热，转头咬牙切齿瞪眼季北川：“你给我闭嘴。”

  季北川趴在桌上，用手拽她衣领，懒洋洋道：“那你和我坐起？”

  陆羡鱼才懒得理他，把椅子向前挪，远离这气死人不偿命的混蛋。

  讨论声愈发热闹，冬常颂脸不好：“都给我安静。”

  冬常颂自认为脾气算好，平日季北川虽然不着调，但成绩摆在那儿，又是他恩师的孙子，便是睁只眼闭只眼，随他去了。

  这小子居然把主意打到他侄女身上，真真是坏透了。

  他冷着脸：“龚巩坐下，准备上课。”

  上课铃声应时响起，教室里安静得只有冬常颂讲课的声音。

  龚巩向季北川推了张纸条过去。

  季北川正在打盹儿，视野里出现张纸条，他懒怠掀开眼皮，瞅了眼。

  [大哭jpg，川爷，我错了，晚上我请您和嫂子吃火锅？]

  季北川扯过纸条，写了个字，揉成团扔给龚巩，又换了个方向睡觉。

  龚巩打开看，放荡不羁的字迹赫然写着个“滚”字。

  龚巩：“……”

  他完了。

  快下课时，外面忽然雷声阵阵，紧接着下起了小雨。

  铃声响起，冬常颂说了下课，学生轰作鸟散跑出了教室。

  陆羡鱼转过身，敲了敲季北川的书桌：“季小川——”

  季北川听见陆羡鱼叫他，微不可察嗯了声，睁开眼看她：“有事儿？”

  她伸手：“有点饿了。”

  和季北川同桌这段时间，陆羡鱼养成了个习惯，只要饿了就在季北川抽屉里找零食吃，这会儿忽然换了位置，她还有点儿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