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羡鱼适应不了，挣扎着要下来：“你放我下来。”

  季北川不为所动，大步向前走，只说了句：“在下雨，头埋在我怀里，别又感冒了。”

  陆羡鱼索性认命，葱削的指尖抓紧眼前人衣裳，埋头在他怀里，鼻尖萦绕淡淡的烟草味。

  好像，又多喜欢了他点儿。

  走了段距离，到了校医室门口，陆羡鱼挣扎着从季北川怀里跳下来，扶墙站好。

  季北川怀里空，轻咬了下牙，看向单脚站的陆羡鱼，有点儿奈：“你非要逞强吗？”

  “都到门口了。”陆羡鱼争辩。

  季北川奈，伸手扶她往里走：“陆小鱼，你没必要这么逞强，有我在。”

  陆羡鱼单脚跳的动作顿，侧头看季北川，少年狭长的桃花眼，乌瞳明亮，眸底刻着她的倒影。

  柔情又清晰。

  她鼻腔微酸，从被遣返回国后，她不敢让父母担心，又习惯切事自己扛，每次柔弱狼狈的面，好像只被他瞧见。

  好像有他在，她所有的不安与委屈，都能消散。

  “那——”她低头看着地上的白瓷砖，眼睫垂下，“你能在我身边辈子吗？”

  季北川愣了下，勾唇：“我巴不得在你身边辈子。”

  “你别骗我啊。”

  陆羡鱼抿唇，喃喃道。

  “不骗你，赶紧让校医看看你肿成猪蹄的腿。”季北川耐声哄她。

  后来，他还是骗了她。

  陆羡鱼脚崴了，又恰逢冬常颂作为高二年级组组长带队去了省上调研学习，接送陆羡鱼上下学的任务就落在了同校区的冬稚身上。

  吃完早饭，冬稚扶着陆羡鱼瘸拐走出家门，林桀拎着两人书包，脚步懒散跟在后面。

  陆羡鱼看见熟悉的摩托车停在巷口，季北川斜靠在车身上，看见冬稚扶着陆羡鱼过来，走过去扶住陆羡鱼另只手，对冬稚道：“我来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