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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正好，”梁雪马上道，“拿过来照照这信上写了什么。”
张平山闻言就拧亮了手电，虽然灯泡不太稳定，但照清楚这几片纸还是够用的。
外夜渐浓，远处似有不详的树叶沙沙声。在这光亮下，梁雪试着把碎纸片拼凑在起。
“不行啊。”
她讪讪地挠头，“我还以为好歹能是大半呢，没想到还缺了好些。”
七零落的纸片摊在桌上，虽然间空出了大块区域，但好歹也拼出了几句还算完整的话。
——【他已经疯了！】
——【我再也法忍受这切了！要不是为了思思，我才不会忍到今天！】
——【你上次寄来的护身符真的有用吗？我……】
林柚的视线默默扫过这几行字。
这么看，她想，这里的原住户搞不好是家三口。
张平山转动着忽明忽暗的手电，想找找有没有漏下的碎纸。他咽咽口水，动作小心，生怕照出什么不应存在的东西。
“等下，”在光束倏地扫过哪里时，林柚眨眨眼，突然出了声，“先别动。”
张平山愣，下意识保持住了刚才的姿势。
林柚快步上前，直奔角落的纸篓。她伸手进去，捞出了刚才瞥见的抹白。
余下三人面面相觑，也过来看她展开那个皱巴巴的纸团。
上面的图样已经不太清晰了，但隐约能辨认出是个人形。确切地来说，那些画得圆溜溜的关节，更像是——
“人偶？”林柚低声说。
梁雪听也反应了过来，“真的哎！”
“喏，”她指向浅淡得几乎看不出来的数字，“这还标了尺寸。”
“所以是娃娃的设计图？”张平山摸摸下巴，“和那封信又能扯上什么关系？”
林柚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谁知道呢。”
这还都只是刚开局时拿到的线索，还法借此断定什么。
他们现在已经去过了书房和杂物间，以及开始的客厅——
林柚：“楼还有别的房间吗？”
“我们路过了厨房，没进去仔细看。”弱青年推推眼镜，闷声回答，“这前头好像也有扇门，别的应该就只剩下客厅边上的楼梯了。”
这样啊，林柚点点头，她也记得进来前看见数米外还有个房间。
“在天彻底黑下去之前就按刚才的来，怎么样？”她说。
“反正现在还勉勉强强看得清。”林柚补充道，“你们回去检查下厨房还有没有什么能用上的，我们去前面的房间。”
张平山：“这——”
他还有点惦记刚才的鬼叫声，但见她们俩都点不露怯，干脆也同意了这提议。
四人再度分头行动，手电筒就由发现它的张平山那组带着。被撞歪的木板还挂在书房的门框上摇摇晃晃，听着另外俩人嘎吱吱的脚步声远去，林柚率先走向了走廊尽头那扇同样陈旧的木门。
和虚掩着的书房门不同，这门是关着的。门把有点生锈，林柚拧了两下才拧开。
门板缓缓向后转去，梁雪跟过来看见里面的景象，“咦”了声：“这难不成是客房？”
房间面积不大，入目就是张软床和立在边上的衣柜，有点快散架了的书桌紧贴着污渍斑斑的墙壁。等她们进来，才发现内侧的墙上还开了道门。
没锁的小门推就开，似乎是跟这间客房相连的独立卫浴，镜子上方钉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