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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他,果然已经不复曾经。
江庭赭瘦了好多,整个身子显出灰败的尸气。他身上横著处过胸的刀伤,仿佛横断了整个人,被绷带细细缠住却止不住渗出的血迹。唐黎当然知道为什麽,因为他的毒会让人法凝血,江庭赭能撑到现在还有息尚存全赖著内力深厚。
他让旁边的人立刻去拿吊命的药材,自己用银针在他身上放出乌黑的血,再拿出袖子里藏著的小竹筒,把蛊虫从江庭赭的指尖引出来。
这种蛊虫生在人的心脏附近,靠喝血养活,大了暴力了却也能吃肉,在他们顺著血脉下行的途难免伤及心脉,唐黎看到它们激得江庭赭心脏颤动的时候,昏迷著的男人眉心纠结,泻出了声极为痛苦的呻吟。
和著血把虫子收回袖,唐黎默默做著善後,此时苍寒堡的教众对他已经反前态地恭敬起来。唐黎在翠月殿也颐指气使惯了,井井有条地指挥著苍寒堡的教众,直到看到身边站著的威严老者对他露出若有所思的目光,才发现不妥收敛起来。
在江庭赭的脸上已经恢复了些血沈沈睡去的时候,下人已经给唐黎准备好了客房。唐黎偷偷问了仆从那老人是谁,他们说他叫李威,(汗个,继江选之後,又个因为怨念而被橙子用了名字的我们的炮灰老师……)是辅佐了苍寒堡的三朝元老。唐黎暗暗记下,心道此人似乎对自己有敌意,需要提防。然後他又不忘问曾经的好友凤兰,原来凤兰在年前就被送给了某个朝将军,得到的结果让唐黎失望却送了口气,不在苍寒堡也好,省得最後要被整死。
半夜的时候就被“堡主醒了”的躁动惊醒,接著身为主治医者立刻被召唤。大殿里烛火昏暗,唐黎却安慰於这层夜的保护,让自己即使苍白即使颤抖也没有人看得到。
江庭赭已经披著件衣服撑著坐起来了,虽然身子消瘦也掩不了疲态,神情却依旧冷漠而霸气十足,就连救命恩人来到面前也不露出丝谢意,反而审犯人般打量著眼前的医者。
顶多十七岁的年纪……江庭赭皱了皱眉,是现在的孩子都少年有成,还是堡里那群没用的老饭桶该被彻底清清了。
身蓝衣气质平和,隔了有丈远都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香,非常典型的医者。他的身材等,不高不矮,长相虽不是那麽能引人注意,倒也算得上清秀儒雅,那双眼睛很是清澈透明,江庭赭又皱眉,觉得怎麽好像在哪见过这样好看的眼睛。
唐黎咬了下牙,决定不被江庭赭的威慑力镇住,装作若其事地上前执起他的手腕号脉。江庭赭很少遇到这麽把他不当回事的人,并不知道唐黎是在早已体验过他的气焰的情况下在死撑,脸变了变,却也知道这个人现在能掌握自己生死,只得把不满压下去。
唐黎细心查看脉象,渐渐就忘了紧张,半柱香之後他本著医者的谨慎问道:“心口会不会疼”
江庭赭厌烦地偏过头,好像事不关己样疏离,唐黎眼神闪心道想死吧你,伸手就点上江庭赭的心口,江庭赭身子巨颤翻腾了下,蜷曲著捂住心脏,青筋在额边凸显。
刺心的疼让江庭赭过了好久才让他找回呼吸的本事,头晕眼花几乎不成活,唐黎则毫不怜惜地拍了下他的头说:“心脏直是隐隐作痛的吧问你还敢你不承认,我要是没发现,你的心脏明天就被虫吃了肠穿肚烂而死。”
唐黎就是对普通病人都从来没用过这样的口吻,没想过有天对江庭赭这样大胆,更别说不知道怎麽就伸手拍了人家的头。江庭赭也愣了,他从小到大比太子爷还尊贵,什麽时候遇到过这样的事,两人就这麽愣著大眼瞪小眼愣了许久。
江庭赭先发现失态,冷笑声就去抓唐黎的前襟,唐黎躲不开,正心悸的时候江庭赭却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