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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想在母仪天下的风光外表下,渐渐将自己已经掌握的权柄交出,成为萧宝溶身畔华丽且最有助力的点缀,从此只在后宫安安份份做他的女人,将自己的生死富贵,完全寄托在他的身上。
不得不承认,其实我心还是有些忐忑。
那些在颐怀堂背着我图谋大梁的计谋,声息箭双雕的借刀杀人……
萧宝溶水晶般的眸光渐渐黯沉,如潭水般深邃幽寂起来,凝视着我霎不霎,长睫颤动处,眸心已经不复寻常的恬淡从容。
“阿墨,你在推托?”
他低沉着嗓音问。
往边挪动脚步时,他看来依旧是那个沉醉诗酒的江南名士萧宝溶,风华清贵,沉静雍容。家常的素长袍不过在袖口用银线绣了两条蟠龙,便算昭示了如今他至尊上的地位。
心底不自觉地便柔软下来。
春糙茵茵,柳枝吐碧,几只早莺蹦跳于枝间,鸣得正清脆。
不知不觉间,春天便又来了。
这回,总不至太寂寞了吧?
至少会有个人直站在身畔,静静地守着我,陪我欣赏这三春韶华,限风光。
放和缓了声音,我微笑道:“三哥,昭帝新丧,我是他亲生女儿也好,认下的义女也好,于情于理,年的孝还是该守的吧?何况三嫂端庄贤淑,这几年你被困宫,全仗了她在城外精心养育着两位小皇子。过有功,三哥怎可慢待她?”
杜蘅清雅的气息卷了过来,萧宝溶圈住我的腰,叹息道:“我怎会慢待她?后宫之,必有她的席之地。只是我希望我的皇后,是阿墨。”
我点点头,笑道:“三哥,以前你宠爱的姬妾也不少罢?现在三哥真正放在心上的,还剩几个?我和三哥旁的姬妾不同的地方,大约只是因为我是三哥手带大了,从来都宠习惯了吧?当真也做了三哥许多女人的个,开始或者新奇,时日久了,三哥厌了,只怕连原来那点感情都忘了,就把我和旁的女人般丢到脑后了吧?还不如现在这样好。”
“现在这样好么?”
萧宝溶苦笑道,“兄妹不像兄妹,夫妻不像夫妻。你难道真的不想有个名份,可以光明正大地和我携手站在这南朝的最高处么?你也不该和我那些姬妾比。三哥自在惯了,漂亮的花儿都爱欣赏品鉴,有了更引人注目的,也可能会丢开另赏别的花儿;但三哥掌的明珠,又怎会舍得丢弃?”
紧紧拥着我,柔软的唇温柔地贴到我面颊,他的呼吸开始不稳,边与我亲昵着,边诱/惑般在我耳边道:“阿墨,做我的皇后……”
墙角的金边瑞香已经开了,粉紫的花朵成团成簇,香气幽雅清馨,与身畔男子带了温暖体息的杜蘅清香混作处,让我有种沉醉的飘然。
我倚住这个我唯可以信赖依靠的亲人,在他的怀犹豫着,“待我……待我再想想罢!”
而萧宝溶已经不容我细想了,含笑将我抱起。
屋春/情漫漫,竟压过了外犹带清涩寒意的早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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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萧宝溶的柔情攻势其实没有什么抵抗力,何况早年就习惯了听从他的安排,理智上虽然想固执已见,只是与他相处得愈久,便愈觉得难以回绝他的要求。
太史令曾说我是妖孽,必定弄错对象了。
萧宝溶才像个妖孽,天生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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