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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连翘急问。
我的喉嗓口似在瞬间被什么堵住,僵硬着答不出句话来,心里地却燃起了团烈火。
轻罗紧紧握着我的手,打着寒噤道:“不会……不会是了埋伏吧?”
长长的车马队伍齐遇袭,除了路两侧都设了埋伏之外,的确没有其他的解释。若单从前方或后方袭击时,混战之,齐兵可能会时鞭长莫及来不及救我,让我陷入险境,或再次被劫持而去;四面伏击虽然可能付出更多的代价,却能保证车的女眷大部分安然恙。
除了萧宝溶,这世上应该没有第二个人如此细致为我打算。
我正心情激荡时,连翘克制不住,撩开了前面金丝编朱漆竹帘,正要探头张望时,后面声急促的马嘶,不知什么东西猛地撞上了马车后部,将我撞得差点从坐垫上跌出去;连翘重心不稳,更是个趔趄栽下,眼看快要摔下去,我和轻罗忙伸手去够,居然被我们抓住了脚,连抢带拽将她拉入车厢。
她勉强在地板上坐起身,脸雪白,襟前和双手,却已满是鲜血,惊魂未定地喘息。
就在撩帘将她拉进来的那片刻,我已看清,我们前方的车驾前已空人;她之所以没摔下去,是因为那车夫正好身鲜血滚落在辕木之下,挡住了她滑下的身躯。
后方近在咫尺处传来女子惊吓的哭泣,我小心翼翼揭开车后的小察看,却是紧衔着的那辆车,连马带车均了箭,完全失控的马车冲撞上了我们的车,翻倒在地上。几名女子衣衫零落地狼狈自车爬出,正抱在起哭得瑟瑟发抖,偶尔还有几支飞箭从他们头顶锐啸着飞过。
落棋声,初见珍珑局
由远及近,惨叫搏杀声渐渐稀疏,到后来,偶尔的几声凄叫,也已虚弱得不堪,我可以想象,这些人必定早已箭重伤,被上前来检查的齐兵补上枪或刀,便再也叫不出了。
连翘浑然忘了我是大齐公主的事,边用丝帕擦着身上怎么也擦不干净的血迹,边惊慌道:“怎么办?怎么办?那些南人赶过来了!”
轻罗却若有所思地望着我,嘴唇动了动,到底没问出口来。
我也知我目前必定也是异样的,隐隐又有往日不加掩饰的锐气充盈了心胸,如只随时要张开自己爪牙的小猛豹,机警而锐利地转动着眼珠,连耳力都变得格外灵敏。
“阿墨!阿墨!阿墨!”清泠泠的声音伴着有节奏的马蹄声,如若山间舒缓而下的溪水,细辨处,方可觉出抹焦急,宛若潺湲而下时偶尔遇到突出的坚岩,被迫转道时的低吟。
我再忍不住,闪身冲出去,叫道:“三哥,三哥,我在这里!”
轻罗紧跟我出来,把拽住我的衣襟,低声道:“公主,公主,你已经是皇上的女人了!是南朝皇帝把你交给魏国的,你……你还能去哪?”
永兴帝把我献给了拓跋轲,我便在南朝没有了容身之地么?
或许,是吧?可南朝还有母亲,还有千方百计救援我的萧宝溶!
他既然能调动兵马救我,就定有能力护着我!
这两百多年来,南人最重风骨门第,所以惠王萧宝溶虽然很少过问朝廷之事,仅凭了身才学气度和其皇族身份,便倍受百官推崇,尤其是年轻有家势的官,十个倒有九个与惠王有来往,极有声望。我不知道萧宝溶的耽于诗歌宴,到底有多少示人以弱的成份,但我已能肯定,他绝对有伺机反击的能力。
何况,就算永兴帝对我情义,我就不信,他敢次又次将自己的亲妹妹送给蛮夷北国。他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