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寻芳:不做你的爱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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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吁,坐了好会儿才平息下来。

  拓跋轲静静地喝着茶,看我缓过来,才缓缓道:“宝墨,以后要多出去走走。你这身体,也太弱了。”

  我自然知道现在我虚弱得很。历番折磨,又在相山安份呆了大半年,骑马打雀、四处游玩的性情早在不知不觉间戒掉了,说不上沉静,至少已远不如原先那般活泼好动。平时有小落他们细心照顾,很少生病,还觉不出,但旦面临危机,就像相山奔逃,和这次大病,那体虚力乏的缺陷立刻便出来了。

  也不知我被俘走后,小落小惜她们怎样,在这异国他乡,我已自顾不暇,再法打听她们的下落了。

  但也是该恢复体力的时候了。

  萧宝溶……快来了吧?

  我振足了精神,低头向拓跋轲道谢:“谢陛下关心,明日起宝墨会多走走,养好身体,好好侍奉陛下。”

  也不知他信还是不信,至少我和个多月前拼死抗拒的态度,已有了截然不同的变化,乃至他转过脸,玩味地盯着我,好会儿才将双腿搁在另张椅上,交叉伸直。

  这其实是南朝的市井赖常用的坐姿,粗俗不登大雅之堂。可他做来居然很是优雅,莫名就有种北方游牧民族特有的贵气和霸气,连酒后慵懒略带沙哑的声线都别具魅力:“嗯,舞曲,给朕看吧!”

  内殿颇是宽敞,此时侍女们都已避去,正与我只跳给他人看的条件相符。

  我也没有再推托,只是再不愿舞那支《倦寻芳》。好在我从小歌舞看得多了,在这上面又算得上很有天份,走上前去,回忆着当日的舞步,默吟曲调,漫扬裙袂,舞起了支《凤栖梧》。

  蜀锦地衣丝步障。

  屈曲回廊,静夜闲寻访。

  玉砌雕阑新月上,朱扉半掩人相望。

  旋暖熏炉温斗帐。

  玉树琼枝,迤逦相偎傍。

  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

  [北宋柳永《凤栖梧》]

  既不凄恻,也不哀伤,更抱怨,除了爱人相会的春情深深,再没有点弦外之音的曼妙轻舞。关国事,只论风月,怎么着都挑不出错来。

  只除了,舞步丝丝渐渐徜徉起的暧昧缠绵,如雾气般愈聚愈浓,让我自己都吃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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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下午三点前会加更章,表催了,表催了!呜呜~~~~

  春情染,香散舞衣凉二

  这分明脑词曲的意境,我不过按着当日舞姬的姿势舞出,甚至许多细节记不清了,自行调整改过,再不知怎会在举手抬足间幽幽散出那种云鬓半偏、倦睁睡眼的限风情来。

  猛地想起萧宝溶说我跳舞会低了风骨、流于微贱的话,大冷的天,背上已浮上层冷汗,手足间的动作立刻散乱,原来那种身心俱入舞的感觉顿时消逝,只得匆匆舞毕,暗窥探着拓跋轲的神情,只觉他虽是面对着我,却未必在看我舞蹈,蜜的面庞浮了岚烟般虚恍着,看来根本没发现我舞蹈的变化。

  “陛下,宝墨献丑了!”我行了礼,却半晌不见他动静,悄然抬头时,发现他依旧沉默地对着我方才舞过的方向出神,显然心不在焉,连我舞完都不曾发现。

  倒不曾见过这个素来机敏深觉得可怕的男子,有过这么神思恍惚的时刻。

  我等了片刻,不见他动静,因舞得累了,遂自行坐到侧,捧了茶来喝。

  等我坐下时,拓跋轲却似醒悟过来,皱眉问道:“你舞完了?”

  我心下早已厌烦,疲倦地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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