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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惠王萧宝溶呵,要不是因为我,他怎样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更可怕的是,目前的情形,还不是最难堪的时候。
两天之后,他将当着天下人的面,代表着曾经的齐皇室,率着武百官,向曾经的臣僚跪地称臣,然后继续他可能再也结束不了的囚禁生涯……
我忽然发现,我宁可生灵涂炭,百姓遭殃,也不要我的三哥承受这些痛楚和绝望。
这些零碎的屈辱于向清贵的他,像时刻凌迟着他的刀锋,并且根本看到不结束的时候。
还不如刀被人砍死了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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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断,夕成憔悴四
我终于没有去见惠王和永兴帝,甚至接下来的几天,我安份地呆在蕙风宫寸步不出,静默得如同自己根本就不存在。
可每天的安静,我都在煎熬等待,等待萧宝溶和我不可掌控的命运。
萧宝溶果然顺从地归降了萧彦。
听说,他是第个手捧御玺向萧彦称臣的人,也是第个称萧彦为皇上的人。
舆情大哗,各式鄙薄他的流言,果然立时传开,从上层官员的私邸,到平民百姓的坊间。
贪生怕死,屈身事敌,不知羞耻……
即便压在我头上,我都会给压垮,何况琼姿雪质的萧宝溶!
我法想象,这些内外交困的难堪日子,他该怎样度过!
我始终没去看他。
不仅是因为想给他留点尊严,更是没有勇气看他受到这样的折磨。
他所承受的所有,都是因为我。
而我只能能为力地袖手旁观,袖手旁观!
而萧彦的地位,终于随着萧宝溶和以他马首是瞻的惠王系臣子的屈服而日益稳固,渐渐坚若磐石。
永兴年初夏,齐永兴帝萧宝隽因病禅位给原征西大将军、摄政王萧彦。因其病卧难起,禅位仪式由惠王萧宝溶主持。萧彦继位,改国号为梁,定年号为天临,上萧宝隽尊号为圣武天王。
我直觉得萧宝隽的这个封号是萧彦有意在讥讽他。
圣或武,我这大哥但凡有桩,就不会沦落到如今这地步。
他那样恶毒地辱骂萧宝溶,将如今的国破家亡全都归疚在他身上,可曾好好想过,是谁让萧宝溶从原来与世争不问政事的闲散王爷,被迫成为有违本性的大齐权臣?
我不晓得萧宝溶的屈服到底是对还是错。
他因此受尽委屈,被人百般诟病,但这场本该血雨腥风的改朝换代,的确在数臣民的心惊胆战风平浪静地完成了。
不论政变的漩涡心京城,还是紧临青州的广陵,远在东南的交州,数双眼睛盯着,不知多少人暗蓄了把劲,防备着别人,同时预备着攻击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