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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元帝的儿子,也是就拓跋轲兄弟九人,如今只剩了拓跋轲和拓跋顼二人。拓跋顼排行第九,母亲是南人,在战乱里失踪……
我忽然慌了起来,忙追问道:“那位皇子……有没有什么表记?”
“表记?”母亲思量了半晌,“他的右肩有七颗红痣,形如北斗,当时魏帝就说此子不凡,有帝王之相什么的……听说当时的洛城行宫给萧彦军夷作了平地,连大人都没法幸存,这个婴儿……只怕早夭折了吧?”
拓跋顼右肩背曾经给拓跋轲射伤,当时我曾帮他糙糙包扎过,却没留意到他的肩部有没有什么红痣。
“都是往事了,不用再提。”
母亲叹息,似极不愿回首这段往事。
从她的叙述也可以猜得到,她心唯认可的夫婿和他们的孩子,多半都是被魏帝下令除掉的。母亲心,不只不喜欢魏帝,甚至应该很仇恨他,连带不怎么在意这个有帝王之相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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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有些忐忑,此时也顾不得细想,只闷闷地说道:“不提往事,只提现在吧,难道我真要认萧彦为父亲?”
母亲沉默片刻,低声叹道:“你记着,萧彦已经今非昔比。这个父亲,你是非认不可了。记得当年萧彦对我也是非常宠爱,几乎坐卧不离。明帝强将我要去,早成了他心头之刺。他未必有多么喜欢我,但这口气是万万吞不下去的。宝溶深知内情,知道你和我相像,又年轻貌美,身份尊贵,足可弥补他当年的遗憾,方才以将你许给他为条件,换得他出兵解围。如今他纳妃不成,你再不肯认他,异在心头之刺旁又钉了根。他不好受了,第个遭殃的,怕就是宝溶。”
回想起白天萧彦对萧宝溶毫不容情的踹踢,我心头阵阵揪痛,翻身坐起,望向外。
母亲支起身,问道:“怎么了?”
我郁闷道:“天怎么还不亮?我想去看望三哥。”
“阿墨,他不是你哥哥。”
“他是!他永远是!”
如果他不介意,是不是血亲的兄妹,并不那么重要。
而他早就知道我不是他亲妹妹了,依然肯那般舍命护我,自然还把我当作了最亲的人,我又怎会在这时候舍他而去?
只要他认我是他妹妹,他便是我最亲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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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我领了小惜前往上阳宫时,果然路人阻拦,连上阳宫的守卫都不再询问,直接将我放了进去,由名小内侍引着我,穿过空寂的回廊,径将我领到处配殿。
斑驳破旧的墙壁,看不出颜的地面,纸哗啦啦乱响的褪棂,将屋映得片昏暗,仿若这里是阳光遗弃的地域。
踏入屋时,我有些不适应,本能地觉得他们定弄错了,萧宝溶不可能住在这样的地方;可正想退出时,我闻到霉腐的空气似乎有抹极淡的杜蘅清香,游丝般钻入鼻际。
接着,是极压抑的沉闷咳嗽,个人的头部从灰蒙蒙的帐幔间探出,带了颤音的呕吐声,叫人惊惧的血腥味飞快地漫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