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我像你这个年龄的时候，人和人之间是多么的坦诚和正邪分明啊!”丁健仿佛回到了过去，“那时候，没有今天这么多的尔虞我诈;没有这么多的献媚逢迎;没有这么多的脸关系;当然，更没有这么多的是非颠倒。”

  罗泽言以对，丁健举起杯，端详着灯光下琥珀的酒液，“现在呢，得倒立着看世界，许多东西，你得倒过来才能看清它们的面目。许多事，你得倒过来才能分辩对错，而有许多人，你得倒过来才能发现他们暗藏的心机。我是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愿你们能明白。”

  “老师，你，你今晚怎么啦，这么……”

  “你以为我喝多了”丁健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我是过了耳顺之年的人，没多少蹦跶的日子了。但有点，不管世道如何，我绝不背叛自己的信念。小罗子，即便有天，世道变得比今天更加险恶，你也绝不要改变自己的信念。”

  “是。”罗泽不明白丁健为什么今晚跟他说这些话。

  “有时候我在想，这是不是社会的个必经阶段，而只有经过这个阶段，正义才会以凤凰涅槃的方式获得新生。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正义的挣扎往往会体现在某些非常理的行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