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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蛊指向的去处在马山之,昙山却也知道养蛊之人想必不会仍留在原处备茶相迎。只是事已至此,即便明知以身涉险,也总要去探探。
“涌澜,万事小心。”
“身上有伤的又不是我,你先顾好自己吧。”
马山不算陡峭,可也现成的山路好走,两人穿林越石,终在半山腰寻到方石洞。
步步为营进到洞内,却不见机关布置,只得扇普普通通的石门,门内透出烛火微光。
挽江侯强将僧人挡在身后,当先推开石门,便见老僧盘坐在石室间的蒲团上,仿佛正在垂目吐纳。
“……夏春秋?”挽江侯早已抽刀在手,说话间已手腕轻转,长刀看上去仅是横于胸前,实则周身上下,每处都守得密不透风。
“你果然知道这个名字,”老僧抬起眼,语气竟极是和蔼,却不是对边涌澜,而是对昙山说,“师兄……你师父跟你提起过我。”
“…………”昙山并不接话,只往前步,反将挽江侯掩在身后,口予他道,“当心,它不是人。”
“那尸障的景,普通人见不到,老衲自能见得,”老僧也不在意昙山道穿他这幻身的虚实,竟开门见山,认下了马山镇上的冤孽,“粗看去你长得跟你师父有些相像,今日细看看,却也不像了。”
“你早已不是佛门人。”昙山终正眼搭理了他句,便是这句话的功夫,手底已翻转结印,佛指引,突有金光佛像从天而降,佛像非是实物,而是人大小的虚影,稳稳罩住边涌澜的身形。
“槛内槛外,念之间罢了,”老僧仍自岿然盘坐,面上却笑了,含笑赞道,“哦,金刚罗汉法身……能将这门护身法诀使得如此轻松,师兄收了个好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