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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住我嘴巴的黑胶带上布满了湿热的水汽,后备厢里却很冷,冷到我睫毛上的眼泪都几乎冻成冰花。
我的手在背后细细地摸索,用触感去寻找可能逃脱的机会——我记得他的后备厢里有把小刀,是我们去瑞士旅行时带回来的纪念品,或许摸到它,我就能割断手上的塑料绳。
还有,我脚踩着的金属棍,如果我没有猜错,那应该是他的高尔夫球杆,如果我能割断手上的绳子,我会在他打开后盖的瞬间,用这根我送给他的球杆敲晕他,以我现在的愤怒程度,我或许会控制不住地打死他。
于是我继续沉默地用手指在粗糙扎人的毯子上摸索。
「宝贝,你不会是在找这个吧?」
那把小刀在他指尖晃荡,他不回头,只有眼睛透过后视镜看向我,那眼睛在笑。
心,越跳越猛烈,却越来越冷。
车路驶向他在市郊的别墅,我很少来这里,只有两次,所以我并不知道,这座豪华的别墅居然还藏着间如此阴暗而空旷的地下室。
「宝贝,其实我没想过带你来这儿的,是你不乖。」
放在我背上的手掌缓缓将我向里推,我不得不迈出这步,哪怕知道,踏出便是万丈深渊。
或许是我的眼神太过委屈可怜,他看了我两眼,揭开我封口的胶布。
我真想对他破口大骂,可却只能将满腔愤怒咽进肚子里——他带我进来的时候,顺手拿了后备厢里的球杆,意大利产的高档货,想敲碎我的头,就像敲碎只脆皮核桃般容易。
球杆在地上拖行,和水泥地发出刺耳的摩擦音。
我缓和呼吸,尽量用温柔的语气试探着问:「冠月,帮我解开好不好,扳得肩膀疼。」
他没有动,只是微笑着对我说:「随安,你这个样子比刚刚张牙舞爪的时候可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