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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戎马倥偬的男人在听到太子时,难以避免地流露出难得的温情来,他沉吟:“阿鸾……”
那是他与妻子唯的血脉,也是他唯的子嗣,模样极肖其母,如今还是团孩气,“十五岁了,罢了……是该让他历练历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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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为五陵轻薄儿,天地兴亡两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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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师大捷的消息是七日前传回的,辛鸾这几日迅速养成了个习惯,睁眼第件事便是问左右:王叔还有几日回京?
此时三秋时节,因着北方狱法山打战的异象,神京已下过了几场雪。从鸾乌殿内殿的牖看去,正瞅见东宫门下那棵桑榆晚树满头黄叶,正迎着西风凋零。
“外面的雪化了吗?”
辛鸾平摊着手臂,迷糊着任女官们为他穿衣,
女官还不及回答,只听屏风后另有人高声回道,“早化了!可见雪都比你勤快,你却才起身!”
来人身靛紫广袖罗袍,十七岁的光景,俊眼修眉,长挑身材,女官见之纷纷行礼,福声“公子襄”。
辛鸾可算抓个准称人,立刻问,“王叔还有几日回京?有确切消息了嚒?”
“行军你当串门嚒?且等着吧……”
辛鸾立刻恹恹,“我看太傅讲经说史的进度,也就下月就能讲完’天下共主,封西南北君’,那之后必然会有次大考……若是王叔早日回来,我也能早日休两天的学……”
辛襄满脸写着嫌弃,“瞧你的出息!那休学之后呢?还不是要考!你又待如何?”
辛鸾痛苦地哀嚎了声:“那只能挨了!”正巧女使正为他扎白罗带,手上用力,辛鸾立马又是声哀嚎,“太紧了太紧了……今天不是什么日子,松些罢,我还要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