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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衍沉默了下，忽然伸手指了指，“是不是在那个房间？”
范若希有些惊讶，不过没说什么，她顺着柳衍所指的方向看去。
那是个关着门的小房间，打开门，房间里的霉味下子飘了出来。房间里有张木架子床和张梳妆台、张椅子。除此之外，什么都没了，既没有箱柜，也没有防尘的布或袋子。
范若希的视线下子集到梳妆台那面镜子上。那面镜子是老镜子，上面的镀层缺了大块，使得那块地方变成了可视的玻璃。
“镜子有问题？”
“嗯。”范若希点头，神凝重，靠近柳衍嘴唇动了动，“柳叔叔，你有没有发现，镜子里的左右和我们看到的左右是样的？”
般的镜子和现实世界的景物左右会对调，而这面镜子的左右赫然和现实世界的样。
两人靠得几近，柳衍几乎能感觉到范若希身上传来的热意，这使得他有些恍惚，看镜子的时候，发现里面好像突然闪过了道黑影，像真有东西在里面，又像是他的错觉。
柳衍不再走神，他往前步，谨慎地护着范若希，低声问：“那现在……？”
范若希抬起手按了下他的肩膀，忽然抄起镜子前的椅子猛地向镜子砸去。
她这番动作太快，柳衍都没预料到，凳子已经重重地撞在镜面上。柳衍以为镜子会应声而碎，没想到镜子发出声短促而尖锐的惊叫，叫得屋子里的玻璃都震了震。
柳衍现在只是生魂，也有种被震得耳朵疼的错觉。
范若希面凝重，几乎在那声惊叫刚发出的瞬间，抬手就用张符纸贴了过去，贴在镜子的正央。
而后，符纸边缘开始焦黑，很快就烧了起来，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开始嗡嗡地震动，仿佛四面方都有东西向屋子内的两人迫近。
范若希面不改，手抬得飞快，在同个位置连贴了十三章符，符张烧得比张慢，最后张符落下，边缘再焦黑，屋子蓦然静，从大动到大静也就是瞬间的事，快得令人觉得这仿佛是幻觉。
“好了。”范若希说着，伸手从镜子背后拈出面阵旗出来。
这面阵旗的底图也是白的，然而与上面不同的是，这面阵旗上面用血颜料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乍看触目惊心，充满了不祥之感。
“小心！”柳衍忽然声急喝。
范若希惊，就见手的阵旗上那些符动了起来，密密麻麻的像蚂蚁在蠕动，仿佛下刻就要爬到她身上。
范若希眼疾手快地翻手拢，飞快地用掌心火点燃了这面阵旗。此时柳衍已经快步赶了过来，他什么也顾不得，伸手直接将范若希手心的阵旗扫掉了。
阵旗掉在地上依旧在燃烧，股蛋白质燃烧的焦臭味围绕着阵旗弥漫开来，越来越臭，没几秒就臭不可挡，简直愁得人鼻子疼。
范若希和柳衍都被快被熏吐了，两人再顾不上什么，忙退了出去，暂时离开这间屋子。
这股味道实在太臭，没会儿就飘到外面大街上去了，有人实在受不了，愤怒地报了警。
范若希和柳衍就在不远处，看着警车呼啸着开过来，只能奈地对视眼，暂时离开现场。
两人身上实在太臭，这对于嗅觉敏锐的大黑狗来说不亚于生化攻击。范若希体贴了大黑狗把，只是打电话报告了现场的情况，没再集合。
司机苗苗过来接人的时候，见到范若希的第面就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贫嘴道：“小姐，您今天这是掉到陈年老粪坑里去了吧？”
范若希板着脸，冷声问：“你这工作还想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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