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荣耀

  哥谭的虚弱已经迹可寻，蝙蝠侠也法从对方身上推断出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盯着这团被塞到眼前的肉块，陷入了沉默。

  这是什么？

  蝙蝠侠的眼睛告诉他这是块肉块，还是块活着的在蠕动着的肉块，同时也是个莫名其妙的女装爱好份子递给他的不明肉块。

  然后他的脑子告诉他：最好别接。

  于是乎蝙蝠侠没有出手去接。

  这只蝙蝠的固执是刻在骨子里的，哥谭心知肚明，也没有去强迫对方的打算，不过有些事情他还是要告诉对方的。

  “我会与你权柄与荣耀，并不是虚幻的象征，而是真实的权利。它就是你的荣耀，它是你的阿卡姆。”

  哥谭的语气里总是带着层轻薄的笑意，充满了不真实，然而隔着那层黑纱，蝙蝠侠却能直接感觉到对方眼底的柔软，在他尚且法理解的那份共鸣的旁侧，蝙蝠侠还能感觉到哥谭与阿卡姆之间也存在着某种奇妙的联系。

  然后这份联系又延伸开，将他和阿卡姆连在起。

  对，就是那团肉团子。

  “你真是我遇到过的最难相处的小可爱。”哥谭轻晃脑袋，搞得好像在批评只不听话的小狗样。然而在那么多岁月流逝，他何曾如此垂首去注视个人类？这感觉同样新奇，让他变得大度起来。

  人城就这么对视了好会。

  蝙蝠侠问：“为什么是我？”

  疑问换来了哥谭的笑声：“难道不是你自己跪在了我的面前吗？我的骑士。”

  “……”如果自己知道哥谭是这样的面目，自己还会寂静的黑夜里对“她”宣誓吗？蝙蝠侠抽了那么零点秒来思考这个问题，然后把它删除了。

  毫意义的问题。

  他们互相盯着对方，用大半的时间来审视对面的生灵。哥谭是对蝙蝠侠的多疑在清楚不过了，愿意多给他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