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始真经注

第11章(4/9)

一切水也,一切水月光明,皆因天上一月光明之統攝也。天下之人聰明,皆是一真空道之威光統攝也,以真空道之威光,應變常寂,則終身無住於中邊,可為妙用普利,不失於道德也,故云而兼天下之我,終身行之,可以不#2也。行者,無住也,以者,用也。此章明治不能無我普利之病也。

右第十章

關尹子曰:古今之俗不同,東西南北之俗又不同,至於一家一身之善又不同,吾豈執一豫格後世哉。

往古來今,風俗淳澆之各異也,故云古今之俗不同也。束夷、西戎、南蠻、北狄風俗之各異也,故云束西南北之俗又不同也。處處各一家,家家各一身,好惡善惡之各異也,故云至於一家一身之善又不同也。天下人之心情隨時改化,所向不同,吾豈可執定一法,豫先為後世之格式哉,故云吾豈執一豫格後世哉。

惟隨時同俗,先機後事,捐忿塞慾,簡物恕人,權其輕重而為之,自然合神不測,契道無方。

大達之士,惟能隨時達變而無我,和光同塵而無心,先了真空妙有之活機,事感而後應,應變而常寂也,故云惟隨時同俗,先機後事也。如上所說,既了真空妙有之活機,物來逐之,而心無瞋怒,美色魔之,而心無染著也,故云捐忿塞慾也。心無嚷怒,是捐去其忿怒,心無染著,是塞斷其色慾也,故云懲忿窒慾,源於此也。大達之士,不多食外物,但資生之具,不得已而用之,不由義而不取也,故云簡物也。大達之士,虛綠而葆真,清而容物,又如巨海處下,清濁皆容納也,故云恕人也。既能容物恕人,其應物也,如懸鏡以鎰形,不遺妍醜,其用事也,如權衡以等物,不失輕重,無為而無不為也,故云權其輕重而為之也。既無為而無不為,以不神之神為用,而陰陽莫能測,以不可思議之道為體,應變無方也,故云自然合神不測,契道無方也。此章明治不能以活機應變隨時之病也。

右第十一章

關尹子曰:有道交者,有德交者,有事交者。

大達之士,了悟妙道,同契相求為莫逆之交也,故云有道交者也。同行眾善之君子,相為忘年之交也,故云有德交也。同經營公私之事,遂有相得以為交也,故云有事交者也。

道交者,父子也,出於是非賢愚之外,故久;德交者,則有是非賢愚矣,故或合或離;事交者,合則離。

同了道之人,相為莫逆之交,猶如父子之親,相忘是非賢愚,以游物境之外,、水無絕交也,故云道交者父子也,出於是非賢愚之外,故久也。同為善人君子,以德行為務,相與為交,不能無心,所以分別是非賢愚,而有合有離也,故云德交者,則有是非賢愚矣,或合或離也。不以道德為心,同經營公私之事,以俗禮為交,雖事合而情離,稍有相違而絕交也,故云事交者,合則離也。《莊子》云:君子結交淡若水,小人結交甘若醴,君子淡以親,小人甘以絕是也。此章明治不能道交之病也。

右第十二章

關尹子曰:勿以拙陋日道之質,當樂敏捷;勿以愚暗日道之晦,當樂輕明;勿以傲易日道之高,當樂和同;勿以汗漫曰道之廣,當樂要急;勿以幽憂曰道之寂,當樂悅豫;古人之言學之多弊,不可不救。

勿得言鈍拙鄙陋以為道之質樸,當以聰敏捷利了悟為樂也,故云勿以拙陋日道之質,當樂敏捷也。勿得言愚癡無明黑暗為學道之韜晦,當以輕清明了為樂也,故云勿以愚暗日道之晦,當樂輕明也。勿得言傲慢輕易於人為道德之高,當以謙遜和光同塵不染為樂也,故云勿以傲易日道之高,當樂和同也。勿得言汗漫沸蕩頑空以為道之廣大,當以了悟真空為要妙,以妙有為應變急切之用以為樂也,故云勿以汗漫日道之廣,當樂要急也。勿得言身處幽靜,心懷憂愁,以成學道之寂靜,當以逍遙悅豫不染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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