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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黎不知对此名作何评价,只能回答:“你的鸟,叫何名都可。”
至此,蝉源真鸟背负了世丑名——啄肉是也。
第34章 他人居室,未经许可怎能窥视。
啄肉仿佛听懂了林舟给它起的名字是多么的简单粗暴粗鄙不堪有失仪态,叽叽喳喳地撞笼子,直把木笼子撞的摇摇晃晃。
林舟说:“还好不是铁笼子,随你瞎折腾。啄肉啄肉啄肉,只会吃肉的笨鸟啄肉肉!”
说完松开岑黎的手捧着鸟笼高兴地转圈圈,把给自己买鸟的师父扔到九霄云外去了,自己个人和鸟对话,玩儿的不亦乐乎。
岑黎站在原地,遮了遮面的脸不知不觉间柔和了不少。他注视着傻乐的林舟,向来硬如磐石的心,某块小地方倏地柔软了。
从前他不喜孩子,更不喜少年。孩子闹腾,只会给大人添麻烦。少年心事多,行事浮躁,只会添乱。
现在看来,他的徒儿仿佛从来没有心事,做事虽然总是毛毛躁躁,特殊的本领也不那么优秀,对他来说却有着不样的能力。譬如,使他从来冷然的心变得温热,让他对将来有种莫名的期待。
漫漫长街,他早已没了期待。看着世上人来人往,匆匆忙忙,不知世人为何奔波,有何可奔波。他常听人道“心愿”二字,却从未有过心愿。
或许,他似乎明白什么是心愿了。那是个很久很久的愿望,远到得长到“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这样的长度。
七拐扭地进了小巷子,终于摆脱了密集的人流,林舟觉得人生陡然间生起了限希望。
“从小道穿过去可以到方才寄存马匹之处。”前面有两条岔路,岑黎指着个方向说道。
“师父真厉害,这么乱的路都能记得方位。”林舟只手抱着另只提着鸟笼的手作抱拳之势,表达了自己深深的敬仰之情。
岑黎看了他眼,林舟从他的眼读到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来。他郁闷地搔搔脑袋,啥意思?
小巷子两边是矮墙,皆用泥土制成,因此并不牢靠。时常可见墙体剥落,要不就干脆直接塌陷,围墙里面的情景览余。
林舟正对着块坍掉的墙体行注目礼,好奇地往里面探头探脑,岑黎把把他抓了回来。
“他人居室,未经许可怎能窥视。”
林舟嘻嘻笑闹道:“师父未免太迂腐了,看看如何,我又不偷不抢。”话虽这么说,脑袋却不再探来探去的了。
岑黎向来对林舟的调笑视而不见,淡漠着脸自顾自走,林舟像块牛皮糖似的黏上来抱住他的手臂,脑袋靠在他手臂上脸腻歪。
他眼神飘忽,干巴巴地紧张低声说:“我发现后面有人跟着咱。”
岑黎目不斜视:“我以为你发现不了。”
林舟震惊,“你早就知道了?!”
岑黎淡定:“嗯。”
“那为啥咱们还在小巷子里钻来钻去?”
“你在带路。”岑黎面不改,林舟天雷滚滚,看了眼他手抱着自家师父手提溜着鸟笼,从走向上看——的确是他在带路!刚刚他装作看人家院子就是为了偷看后面跟着的人。
那人跟的不远不近,脚步声很轻,轻易很难发现。但林舟就是如此作死地感觉到了!
他不禁更加紧张,心道:难道超能力复活了?
“稍等!”声呼叫在他们身后传来,林舟脊背僵,下意识地拽着岑黎飞奔。
管他呢,死马当做活马医,他在小巷横冲直撞,后面那人也跟的很紧,但就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