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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惊寒强行移开目光。他觉得自己心脏莫名跑到了脑子里,蹦蹦蹦,蹦蹦蹦,又是气恼又是烦躁,闹得他呼吸不畅。
“赶紧滚,以后不要来我的房间。”
聂月慢吞吞的吃完车厘子,目光的角度依然是落在晏惊寒的唇上。
“你早晚有天会破戒的,别忍了。”聂月向来不知死活:“我看过句话,说越是禁欲的人,心底里的欲/望越强,你是这样的么?什么时候给我见识见识?”
晏惊寒沉了口气,对上聂月的眼睛,“我再说遍,我,对你,没有兴趣。”
晏惊寒说得郑重,聂月精虫上脑,根本没听,沉默了两秒。
“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在说谎。”
我眼睛说谎,你盯着我嘴唇看干什么。
晏惊寒往前走了两步,身高优势和身上的气场压得聂月矮了头,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聂月:“我会亲手操纵海明美国上市的事,如果事情顺利,提前离婚也不是不可以。”
晏惊寒冷淡的说:“你所做的这些可笑的事,对我来说连厌恶都得不到,我只觉得幼稚。”
晏惊寒对人礼貌温和,那是他的教养,可他到底是晏氏掌舵人的儿子,太子爷这层身份不仅仅代表着矜贵,更代表了他未来会接手晏氏,操握整个平城的经济命脉。
更何况他还和季云洲有瓜葛。
这样个人,怎么可能毫城府,任人宰割。
“幼稚?”聂月仰头看着晏惊寒,“那我们走着瞧。”
聂月勾起个笑容,轻轻在晏惊寒耳边吐了口气:“我走了,别想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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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月走后,晏惊寒强迫自己安静了会儿。
晏惊寒有很严重的神经衰弱症,如果睡前有剧烈的情绪起伏,就会很难入睡或者噩梦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