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惊寒不想多说，收拾好药箱：“出去吧。”

  聂月不走：“干什么，床上爽完了床下翻脸不认人啊。”

  晏惊寒：“你能不能别胡说！”

  聂月懒洋洋的翘起二郎腿：“我怎么胡说了。”

  又开始了。

  晏惊寒的语气严厉了些；“下来。”

  聂月这次很痛快的站起身，头顶差不多到晏惊寒下巴。

  她歪着头，觉得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顺眼。

  “干什……”

  聂月伸出手，快准稳的钳住晏惊寒白衬衫最上面的那颗扣子，狠狠往后扯。

  线断了，扣子躺在她的手心。

  领口开了，凸起的喉结完整的露出来。

  ——这下顺眼了。

  晏惊寒皱起眉：“你干什么。”

  聂月勾起个甜蜜的笑容：“你帮我打架，我给你上药，谁也不欠谁的。”

  晏惊寒巴不得：“嗯。”

  “走了。”

  倒是没想到她这次走得这么干脆，还以为她会再赖会儿的，晏惊寒抬起眼，只捕捉到聂月的背影。

  心里像塌掉了小块儿，有点空，莫名其妙的。

  -

  聂月顺着楼梯回到房间。

  慢吞吞的点了支烟。

  看到晏惊寒就总能想起在地下车库他站在她身前，帮她扛下拳头的画面。

  聂月帮别人帮惯了，反倒是别人对自己露出善意会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人情债太难还，她聂月所有。

  要想还完就只能赔上自己。

  忽然想唱歌了，聂月用手机软件开了个直播间，随便把手机杵在桌边，拿起自己的吉他。

  脑子里响起的第首歌是《北极雪》。

  她用吉他出前奏，声音清冽疏冷。

  “北极雪下在那头，寂寞不寂寞。”

  “谁的想念，是她的等候。”

  “你总习惯牵我左手，谁还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