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月言未发，表情里看不出有什么端倪。

  算了。

  还是说点什么吧，晏惊寒斟酌着聂月的目光，跟个赖本来就没道理可讲，还是得自己先开口。

  “我刚才，我……”晏惊寒喉结上下滚了滚，脑海里只有“对不起”三个字，其他什么也想不出来。

  聂月低着头，似乎轻笑了声，她谁也没看，所以晏惊寒也不知道聂月是笑他还是笑自己。

  “不过接个吻而已。”

  聂月低声自语，而后又是声笑，扭头看了晏惊寒眼：“走了。”

  晏惊寒的道歉被堵在喉管。

  聂月的“不过尔尔”让他的心脏骤然痛。

  聂月也没再多说什么，起身回到别墅。

  -

  晏惊寒夜都没怎么睡好，准确的说，是没怎么睡。

  脑子里反复想着傍晚的事，终于捱到天亮。

  他照常给阳台上的小植物浇完了水，在跑步机上跑了十公里然后洗澡。

  下楼时芳姨在厨房忙碌：“少爷早啊。”

  “早。”

  芳姨把早餐摆在桌子上，晏惊寒往楼上看了圈，没有动筷。

  芳姨端来杯热牛奶，晏惊寒忍不住开口，“……夫人呢？”

  芳姨：“夫人早就走了，说是还有什么事，她说会亲自跟你请假的。”

  晏惊寒拿起牛奶抿了口：“哦。”

  晏惊寒喝完牛奶起身要走，芳姨在后面喊道：“少爷你不吃了？”

  晏惊寒：“嗯，要迟到了。”

  到了公司，李明渊照例跟晏惊寒汇报今天的行程，晏惊寒停在办公室门口。

  聂月的工位空着。

  李明渊跟随晏惊寒的目光看了眼，没有多话。

  今天的行程很多，晏惊寒效率高得吓人，叫了李明渊好几次过去送件。

  第三次进去，李明渊说：“晏总……这是后天的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