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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疑惑着,他踉跄地沿着个陡坡滑了下去,随即道刺眼的光线从上方暴出,魁七不习惯地眯起眼。
那是个约、九米长宽的小房间,但天花板则高得吓人,墙上布满燃烧过后的白烟灰。人犯挤在房间央,彷佛待宰的畜生,周围则分站着约二十来人的日本兵,每个手上都是德国制的零点长射枪。
诡异的沉默在室内飘散着,毫预警地,个日本鬼突然高举右手,说时迟那时快,阵密如雨林的枪扫随即疯狂展开。
被推进房间时,魁七早留意着四周动向,日本鬼发令的瞬间,股本能驱使着,他立刻矮下身子,尽可能地以前方的人来掩护自己。
枪管冒出的硝烟在空气呛鼻地散开,火药爆炸的激光闪动着。只能束手待毙的囚犯们发出垂死前的哀嚎,高亢而凄厉,那满怀恐惧的嘶声,盈载痛楚的悲鸣,都在连绵枪响嘎然而止。
等这漫长得近乎辈子的大扫射过去后,魁七躺在地上不作声。多亏先前那男人做为肉盾,把他要害全罩住了,除了腿上狠狠地了两枪,他这条小命还算安然恙。
众多脚步在身旁来回着,日本兵正巡视结果。强忍着痛楚佯装死尸,魁七只咽着气动也不动。
带点腥味的温热液体从满是窟窿的尸体流出,不停滴到他的额上,他偷偷开了眼觑着,白稠里带点血丝,是脑汁。不知是谁的头壳开了花,魁七在心里暗暗唾了声。
静了约四、五分钟后,他听到日本兵的皮靴往出口处移动,顶上的灯光也暗了下来,接着是阵碰撞声,似乎是包包重物被掷了进来,最后,砰的沉重响,入口的铁门阖了起来。
尖起耳朵竖着,直到关门声传来,魁七才放下心来,接着也没敢多歇,他把压在身上的尸体推到旁,每推开具他都停下听外边有没动静,毕竟谁也拿不准日本鬼会不会去而复返。
把障碍物搬开后,魁七摸向自己腰侧,番费力后,他从裤档拉出贴肉而藏的根铁丝,丝从死亡囚车里得到的生机!和每个将死的人样,他从未放弃过希望,而这根铁丝给了他活下去的机会!
使着那根细丝在小洞里左右撬动,不久,喀的声微响,魁七脸上露出笑容。
卸下机括松了的手铐,腕上的麻绳也就不是问题了。牙齿手指并用着,皮磨得破了也不管,魁七使劲地咬开上面的绳头。
好不容易挣脱重重枷锁,魁七先从衣上乱撕了块布,把还不住渗血的腿伤扎死起来,便急忙跛向入口的铁门去。
把耳朵贴在铁制大门上,魁七仔细地听着外头的举动。
屋外静悄悄地,似乎没什么特别的状况。魁七放下了颗悬着的心,但随即又皱起眉头,虽然很细微,不过他似乎听到机器的声音不停地响着。
不大对劲,魁七感到心里股寒意泛了上来,隐约地似乎有什么事将要发生了。
越早逃离这鬼地方越好!下定了主意,魁七伸手推门,却发现铁门动也不动。啧,该不会他虚到连扇门也推不动吧?再加把劲使力,却还是不成。阵不小的惊慌登时袭上他心口,这门是外头给死锁了的!
没关系,日本鬼总有会用到这间屋子,总有会开这扇门的时候,抑下不断滋生的恐惧,努力不去想自己也许会饿死渴死在这的可能,魁七咽了咽口水到干烧的喉咙里,胡乱地安慰自己。
拖着受伤的腿,他瘸拐地绕回原来的小室,想看看有没别的出口,走着走着,脚下不留神绊上了个物体。
那不是尸体,但那若是尸体的话魁七还会感觉好点。那是袋用来助燃的柴薪。
他双手发颤地摸了摸,没错,干燥质硬的触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