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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记,毋对不该劳神的下事费心。”
彷彿幻觉的沉默,冰冷的女音,在室内回荡不已。
端雅的室内,木门被突兀地拉开。伊藤梓弯身走进窄狭的小门。
与这完全的和景有些格格不入地,那身纯法式的礼服,边缘的蕾丝缀饰正轻轻晃动。
黑白分明的美眸,有著纵横商场的精明干练。在母亲每日固定的艺花时间里,她来到这亲子专属的茶室内,要寻找的就只有人。
微微眨动,看见端坐室内的独立身影之后,眼那女强人的坚韧敛去,换上的是单纯长姊式的悦然。
“泉。”微笑的声音。
彷彿没有被的声息所扰动而依然沉静坐著的男子,片刻过后,才慢慢地回过头来。
相较于对方脸上明显的喜悦,那近似的容颜里仍是片淡然。
似乎是习惯了弟弟的冷漠表情,梓的笑容不减,迳自挨近他身旁,以平日难得见的饶舌絮语著。
“听公公说,那天在会馆里,你的风姿可是惊动全场?”梓笑著说,嫁入母系的她,舅父即是侍奉的翁姑。
泉郎轻轻地瞬动眼眸,未置词。
彷彿是将许久未见的话语股脑倾泄而出,梓不停地问著弟弟的军旅琐事。
平淡地回应著的泉郎,简略的辞语间有著淡淡的不经心。
末了际,梓微笑地看著泉郎。
“临走之前,再让我看看你的茶艺吧。”
静静地待会,优雅起身的泉郎,端正地跪坐在烧热的壶前。
梓看著他,专注地看著他,从添炭、温杯、匀粉到置茶,每个动作都严谨而雅致。
总是这样,如此完美的泉郎,可挑剔的泉郎。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她就知道自己不是那脸冷淡却事事瑕的弟弟的对手,放弃与之匹敌的机会,也代表自己某种程度和他断绝往来。只不过那样的说法也仅是在安慰自己的心情而已,因为早在她还没舍弃之前,泉郎已经遥遥地升到了自己从追赶的远方。
排除了自我挣扎的纠结,她开始以单纯的亲情看待泉郎,那样的情绪便只剩下止尽的赞叹与宠溺。只是每当路走来,繁络的人群,那独致派的身影,吸引了多少眼光,凝聚了多少崇拜者,也就造成了多少的爱恨交加,那多少个从前的自己。
虽是如此,但那彷若毫不在乎的眼眸,其的淡漠自为,拒绝著切的络往交际。没有任何眷恋,也没有任何犹豫,彷彿在寻找什么的遥程,他头也不回地前行著。
然而,那样冷淡而不留情地排拒他人,那样自我而专身心的泉郎,却带著股强烈异质的凄然美感,让人忍不住疯狂地追寻著他的背影,就只为求他施舍般的回眸瞥。
那几近濒乎魔性的冰冷气质,旦陷落其间便再也以自拔。
荻制的古朴茶碗,被以同等的优美身形承端起,轻轻地旋圈之后,那浓冽的抹香便扑鼻而来。
静静饮味的同时,看著端坐身前的手足,梓那正微微笑著的脸却在霎时间怔住。
那双向来清冷的眼,隐伏著某种不可测的绪思,竟带著股危险的寓意,彷彿是狂澜风雨的前兆。
是记忆未曾所有的改变。
……为什么?
身体里明明流著同样的血液,她却完全法揣度他的绪路。那于是开始感到焦躁的心情。
“泉……你在想什么?”
不理解的问号几经挣扎后,浮现为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