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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杜语辉登上飞往美国的班机。
放学的时候,莫湘转头看了眼身后那张没有主人的课桌,抿唇扬起个淡淡的,略微苦涩的笑,彼年豆蔻,谁许谁地老天荒?但愿他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片天空,她会记得曾经有个优秀的男孩在她心湖划下道涟漪。
去车城订购了辆瑞士BMC山地车,卖家承诺周内到货,莫湘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破天荒的没做饭,煮了碗面条打发了肚子,刚想去书房待会儿,又想起还没给君哲针灸,叹口气,拿着针盒就去敲隔壁的门。
门里传来叮零咣啷的声音,莫湘皱眉,又敲了敲,等了会,门开了,君漠面带微笑的站在门口。
“你来了?”君漠瞥了眼旁目不斜视看报纸的君哲,貌似有些幸灾乐祸的摸摸鼻子,“那个,请进。”
莫湘点头,坐在沙发上,边执起君哲的手腕边问,“今天做复健了吗?”还不等两人答话,她抽抽鼻子,细细闻了闻,又看了看脚下的垃圾桶,路顺着味道闻过去,捻起阳台上的花盆里的土放在鼻尖嗅嗅,脸冷,二话不说,拿着盒子转身就走。
站在门口的君漠脸面表情的看着莫湘的动作,眼里闪过促狭的笑意。
“唉,别别,别走,我错了,真的,我再也不敢了!”君哲顾不得坐轮椅,单脚跳着走到房门前拉住莫湘,“再也不了,我就是嘴馋,真的不敢了!”
莫湘闭了闭眼,平复了下心头的怒火,道,“我说过,药和西式餐点很多东西相冲,尤其是咖啡,你非要逆流而上是不是?个月你都忍不了?你觉得你的腿好了,OK!我从明天开始不来了,至于你是不是残废跟我有什么关系?让开!”
君哲挡住门死活不让,神情委屈道,“我是闻到小叔煮咖啡的香味才嘴馋要杯来喝,不是故意的,真的!”
“算了,明天再说吧,我今天很累,走了!”说完,把把他掀到沙发上,看似力道很重,实际不会伤到他腿,打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君漠站在门口,看着脸丧气的君哲,轻轻摇头。敲门声响起时,他头次见君哲惊慌失措的模样,还以为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抓起桌上咖啡杯,单脚跳跳的跃向阳台,哗啦下把杯滚烫的咖啡全部喂了他的富贵竹,装作若其事的坐回沙发,结果还是被人发现了,唉,他侄子的智商已经沦为负数了。
55寿宴
临睡前,君漠洗完澡,穿着棉质休闲衫从浴室出来,擦着头发走回房间,路过书房的时候,有灯光透过门fèng洒出来,透过房门的fèng隙,看到君哲坐在书桌后,屋里只亮着盏台灯,桌上摆着本硬质封皮的厚书,在寂静的夜晚和微弱的光芒,眼神默默凝视外片漆黑的某个焦点,唇抿的很紧,侧影的轮廓宛如雕像。冰冷的夜,他周身有淡淡的气息环绕,那是种极为浓郁的血腥杀气,也只有在这样孤独寂寞的夜晚,他才能肆忌惮的完全的释放他自己。
君哲是君家长得最为出的男孩,君哲的外祖母是罗马尼亚籍混血,君哲有分之的东欧血统,五官深邃,他和君澜不同,君澜是真正享有君家继承权的长子,而君哲只是君家继室生的儿子,所以只能隐在幕后,为君澜挡下所有腥风血雨,切君澜不能出手解决的麻烦他去做,如果说君澜天使,手上不曾沾染滴鲜血,那么君哲就是彻头彻尾的魔鬼,满手血腥,只有十岁的君哲,手上的人命早以不计其数。
在人前的君哲总是挂着懒散的带着痞味的笑容,像是没长大的大男孩,有点小坏,有点霸道,有点疯狂,实则谁知道那张带着笑的脸下面的他是个血腥的刽子手,视人命如糙芥,他们这种人都有两张脸,能把两面人的性格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