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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话说到半,忽的想起了什么,颇有些懊恼的看了谢景安眼,谢景安却只以为是林言羞涩,安抚的看了他眼,笑着道:“林将军为何如此妄自菲薄,本王不是说过,林将军虽是戴罪之身,却是遭人陷害,待日后重审此案,自会还你家清白,你就又是世家的贵公子了,至于武将粗人说,官用自己的才学治理封地,为百姓谋福,武将何尝不是凭借自己本事抵御外敌,保护百姓,在本王看来,官也好,武将也好,并没有高低之分,只要尽心竭力的为百姓,就应受百姓爱戴,受本王敬重。”
林言不是第次听谢景安说这样的话,可每次听他说,心都极为动容,恨不得抛开胸膛让他看自己颗真心。
林言这次也样,神情虽是淡淡,眼神却极为热烈散发着夺目的光彩,看的谢景安都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林言的眼睛实在太好看,谢景安忍住没转开目光,就与他这么对视着,浅笑道:“不过林将军此话也并非没有道理,这方姑娘如此刻意与林将军结交,动机显然不纯,论是想借机以身相许也好,亦或者其目的实则是本王,都不是什么好事,依本王看,怕是要暗地里好生查探番,若当真如你我猜想,只怕这方姑娘背后……”
谢景安没说完,林言却听的明白,方姑娘介女子,只怕是没这么大本事谋划这么多,背后必有助力,只是不知这个人是谁,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
林言是个行动派,与谢景安密探后,没几日就将那个有些神秘的方家查了个清二楚,彼时来报时谢景安正带着崔同与膳房的管事说着新年夜时的菜。
这几个月谢景安时不时会丢张菜谱给膳房,膳房的厨子摆脱了从前只会蒸煮的局限思维,将做菜玩出了新花样,不止研究谢景安提供的菜,还将从前的各式菜品改良,各个忙的热火朝天,有时为了哪种菜的做法更好吃,还会撸着袖子吵上架。
膳房管事来时嘴角就长了好几个燎泡,虽满脸堆着笑,可神有些郁郁,谢景安心下猜测着,这是不是吵架吵输了。
谢景安心里虽然有些好笑,但面上十分善解人意的不露分毫,从管事呈上来的菜单选了张,道:“就这席吧,既有本王交给你们的菜式,也有自己改良的,想必能满足本王麾下不同人的口味了。”
膳房管事嘴里应着是,嘴角却轻轻翘起来,到底还是自己棋高着,任他们吵的再凶,殿下还不是选了我准备的菜式。
带着这种骄傲,膳房管事志得意满的下去了,谢景安看着他恨不得挺的再直的些腰,摇摇头笑道:“这膳房的管事,当真是把年纪了,却还是孩子心性,当本王看不出来他特地挑出来的菜式吗”
崔同也觉得好笑,亦笑着道:“殿下既知他是故意的,又为何还单单挑了那张”
谢景安道:“本王是看他把年纪了,还这么委屈着实可怜,若是本王选了其他席面,他回去悄悄的抹了眼泪怎么办大过年的,总是不好。”
谢景安说的本正经,崔同却越发觉得好笑,殿下就是这般,嘴上说着大道理,其实就是为了心腹撑腰,他现在算是明白了,只要听话,照着殿下的吩咐办差,就是得了殿下的心意。
打发掉膳房管事,谢景安又喝了盏茶,才做好心里准备,让崔同下去问问秦总管给他麾下属官送节礼的事怎么样了,便看着坐在边脸发沉的林言道:“那方家底细查清楚了吗”
林言点点头,端起茶盏润了下喉,道:“末将带着几名嘴风紧的心腹走访了好几日,才算查了个七七。”
谢景安紧盯着林言,等着他的后。
林言被谢景安这般专注的看着,有点不自在,换了个姿势坐的越发端正,努力忽视有点发烫的耳朵尖,肃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