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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秋神肃,拱手道:“请殿下示下。”
谢景安道:“天下百姓何其多,心思各异,秉性不同,不太可能各个都对本王忠心,再者本王也并非要他们多忠心,甚至最好连本王是背后的主子这点都不要知道,只要将他们平日的所见所闻,挑拣些重要的报上来就是,财帛动人心,开始用银钱激励倒是个法子,只是这法子是个双刃刀,就看你怎么把握了,总之当务之急,务必尽快要让它发挥作用,本王再不想从别人嘴里而不是你们嘴里听到什么至关重要的消息了。”
谢景安话说到至此,陶秋隐约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好不容易得来这次扭转命运的机会,自然要好生把握,思考了片刻后立即答应声,郑重道:“请殿下放心,属下明白,回去后即刻就按着殿下的意思筹备。”
嘴上说着让谢景安放心,可谢景安实在有些不放心,只是他不可能事事都亲力亲为,只得勉强压下心的担心相信他,点头道:“既然明白了那就下去安排吧,最近莫州的人多,容易出乱子,说不得还有些浑水摸鱼的人,你安排的时候让他们多注意城的动静,尤其是从长安来的人,要特别注意。”
陶秋又答应了声,谢景安想了想见没什么要特意叮嘱了的,便挥挥手示意他下去办差。
陶秋走,在外面等着的林言就立即走进来,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陶秋疾步离去的背影,才转身合上门,行了个礼后坐下道:“你是为城的安稳与否在担忧么”
谢景安点头道:“随着香水香皂等物卖遍大江南北,咱们莫州是越发出名了,每日来的商贾世家络绎不绝,还有来寻差事的百姓,莫州本就城小,兵将数量也不多,陡然来这么多人,只怕要出什么乱子,更不要说还有那些想要浑水摸鱼的人,万有人乘机生事杀上两个南方来的商贾,那喜事就要变祸事了。”
林言这些天就是在为这个事忙活,几乎日日天不亮就带队在城里四处巡逻,就连那些孩子兵也被他从新军营里提溜出来去些往来人多又较为复杂的茶馆酒肆巡视,虽辛苦了些,但好在还没出什么乱子。
林言宽慰道:“莫州城虽不大,兵将也不多,但都是对你极忠心的,就连城里百姓也对你推崇备至,要真出什么乱子,虽然处理起来不像长安那等大城般极容易,却也不难,不过你说的也对,是该防备着些,待晚些时候我就同巡城卫以及那些新兵们说说,让他们加倍小心,多注意注意城里那些世家商贾的动静。”
也只能如此了,利益与风险并存,既然他要发展封地,少不得会出现各种隐患,如今还能在掌控,已算是极好的了,林言更是功不可没。
谢景安看着林言越发觉得像开了高度柔光,真是完美的没什么缺点,心里也直痒痒,忍不住坐的离他近了些,抓着他的手感慨的说:“这阵子真是辛苦你了,若是没有你,莫州城定然成不了现在这个模样,我说不得还在跟那些世家们纠缠。”
林言也露出个浅笑,反握住谢景安的手,摇头道:“我只是个寻常武将罢了,除了武艺高些,并没有什么别的用处,也帮不了你太多忙,还是你心有丘壑,才能将莫州治理成这般模样。”
林言这话说的本正经,显然不是谦虚之言,谢景安不赞同道:“你的本事我心知肚明,你就不要妄自菲薄了,不说别的,单单是你几次出去剿匪,又替我练着新兵,还帮我办了刘家案,就是几桩天大的功劳,我有心奖赏于你,只可惜时机还不到,只能先委屈你了。”
听着谢景安说他委屈的话,林言不知怎么心动,脱口而出道:“你已将最大的奖赏都赐于我了,又谈何而来的委屈”
谢景安听的怔,有些莫名其妙的回忆,他什么时候将奖赏给他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