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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长史也是这般想,沉吟了片刻,捋着长长了些的胡须,缓缓道:“微臣以为,颌曷此番谈和必然不是出自真心,他们之所以出此下策,非是边关战事占不着什么便宜,久攻不下平州,这才想出这等歪门邪道的主意,殿下万不可被其蒙蔽,落入陷阱,不然好不容易得来的大好局面,就要付诸东流。”
魏长史是半个月前回来的,他负责查的案子自然也查了个水落石出,按道理是要为受冤者洗刷冤屈,讨回公道,可如今整个大周朝都在关注着边关战事,尤其是谢景安的封地,因为承担着押送物资的重任,更是忙得不可开交,谢景安有心也力,便将受冤的几个人安抚了通又允诺战事结束就立即为他们做主,而后又将全副心思继续放在战事上。
谢景安原以为魏长史都这般说了,其他人定然与他意见样,正欲说话,却见刘主薄忽的上前步,拱手说出自己不同的见解,刘主薄道:“微臣以为,此事未必有诈,毕竟颌曷虽说来势汹汹,可去年遭遇大灾,牛羊冻死数,他们此次南下想必能拿出的粮草也极少,这么长时间久攻不下平州,粮草即便还有剩余,定然也所剩不多,再者平州还有三路大军驰援,越是拖下去,越对颌曷不利,因此他们这个时候想要谈和,倒也在情理之。”
经刘主薄这么番分析,谢景安也认为颌曷想要谈和没什么不对的,只是想到他们想要康安和亲,谢景安就脸铁青,连带看着刘主薄也有些眼不顺,不禁冷笑声,道:“那依刘主薄的意思,本王就该答应颌曷谈和,将康安送去和亲刘主薄可不要忘了,本王方才才说过,康安今年才岁,而颌曷那个大汗,年纪却足以做康安的祖父。”
第177章 阻止
刘主薄知晓谢景安对康安的看重, 因此他虽还有话想说, 但欲言又止了片刻, 到底没将话说出来, 而是转而道:“康安公主尚还年幼, 此时和亲确实不太妥当, 只是颌曷执意如此,想必长安那边也不会拒绝,即便殿下心反对, 只怕也……”
刘主薄说到这里顿了顿,片刻后才咬咬牙道:“只怕也不能改变什么。”
这句话实在太针见血, 谢景安听完后眼睛都红了, 恶狠狠看着刘主薄,咬牙切齿道:“那依刘主薄的意思, 本王就只能坐以待毙, 眼睁睁看着他们将本王才岁的亲妹妹送到颌曷让他们糟蹋吗”
这话实在说的太重,刘主薄吓得脸白, 慌忙就要辩驳, 谢景安却不想听,赶在他开口之前就接着道:“再者颌曷是什么样的性情, 刘主薄即便从前不知晓, 跟着本王之藩后总听过许多, 他们凶残暴戾,嗜杀成性,从大周朝建国起, 死在他们手上的人还少吗从前不是没有大周朝的公主嫁过去和亲,可结果呢颌曷不照旧屡屡劫掠边关,十几年前更是口气杀到莫州,死在他们手上的百姓何止千人万人现今尚还有被他们掳掠过去的大周朝百姓未曾归国,这样群不通教化的牲畜,你竟妄想他们用场和亲就能扭转性子,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
谢景安越说越气,说到最后竟是骂了人,这还是他穿越以来第次骂人,不止刘主薄惊呆了,其他在场的几个王府属官也很是惊讶,若是往常他们大约会提醒谢景安注意下藩王的身份,可如今谢景安在气头上,他们再傻也不会这个时候上赶着触霉头,因此连魏长史都惊讶过后迅速眉眼低垂,仿若什么都没听见样。
其他人可以装作没听见,可刘主薄不行,他确定不是自己出现幻听而是真的被谢景安骂了后,不禁有些委屈,梗着脖子拱手道:“微臣知晓殿下对康安公主的看重,也知晓颌曷不会因为次和亲就对大周朝停止侵略,只是微臣觉得现下大周朝还没有足够的底气能与颌曷决生死,即便是勉强赢了,定然也是两败俱伤,若是能用个人换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