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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平帝顿了下,抬眼看了眼杨太师的神,见他虽神情淡淡,但眼里带了股显而易见的怒,就知晓不敲打太子番是不行了,因此斟酌了番,训斥道:“刘家这些年能这般肆忌惮,胆大包天,也是仗着太子太过宠信才有的祸事,虽与太子没直接干系,却也有太子之过,不过此前朕已罚了他两回,他也知错了,不然不会上心的要重审刘家案,依杨太师看,是不是就原谅他这回毕竟太子还小,尚不定性,时听信于小人,也是不可避免的,吃了这回亏,他日后就知晓该如何识人了。”
康平帝话说的恳切,完全给足了杨太师面子,尽管杨太师还有气,自己腹诽着顺王又何尝不小,不还是打退了颌曷,立下这般大的功劳只是到底不好说什么,只得强按下怒气,低低的道:“陛下说的是,经此役,太子该有些长进了,微臣身为太子太师,有教育太子之责,自然不该太过苛刻,只是对于顺王殿下的赏赐,陛下还该三思才是,毕竟顺王殿下立下如此大的功劳,可莫要寒了功臣的心啊。”
这说来说去,竟又说回到了顺王身上,若不是康平帝知晓他与顺王不熟,没见过几面,几乎以为他先前说的话就是为了最后的这几句,不过虽是知晓杨太师只是实事求是,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大舒服,脸上的神情就淡了些,摆摆手道:“杨太师说的是,只是太子说的也有理,顺王才之藩,的确不好这时候就贸然更换封地,不然让顺王之前的经营付之流水不说,还会开了这个先例,叫其他藩王们纷纷效仿。”
康平帝这话虽对赏赐事没有定音,但看他这个态度,也是十有九不会改了,太子以及其他朝臣悄悄松了口气,紧接着又想起事来,这封地是给扩了,可赐婚事,也不会是真的吧。
别的朝臣还好些,顶多暗暗可惜没能为自家儿子求娶吕尚书的女儿,让这么个如花似玉才貌双全的好姑娘嫁到那种蛮荒地儿去,可吕尚书就可怜了,险些口气没倒上来背过气去,他的好女儿啊,怎地就这般命苦,要嫁给那样个空有王位是处的莽夫。
混乱了好几个月的长安城好不容易扫先前的颓靡之气,热热闹闹的高兴阵子,可随着平州大捷的消息传进长安,百姓们是高兴了欢闹的跟过年样,可朝臣们连带太子都哭丧着阴沉着张脸,毕竟颌曷要康安公主和亲时是他们主张答应的,如今颌曷被打退,康安公主自然不用和亲了,可康安公主那个混不吝的哥哥顺王说不得就要来找他们麻烦,好在人已经之藩,千里迢迢手也暂时伸不到长安里,可他们也得防备着,不怕别的,就怕他时心血来潮悄悄派几个人进城将他们打顿,可被打可真是白打了,就连皇上也不定能为他们做主。
朝臣们是防备被顺王偷袭,吕尚书和刘家可就惨了,个家闹开了锅,成天轮番上演哭二闹三上吊,家是怎么都没想到过去那么久的事情又重新找回到了他们头上,他们原以为有太子撑腰,顶多推两个人出去顶罪,没想到忽的有天全家就被下了大狱,甚至听前来拿人的差役的意思,是皇上下的旨,那这么说,他们是死定了
能活着谁愿意死,更何况刘家也不是什么硬骨头,能力抗下罪名保住他人的,因此刑部还没怎么使力,刘家现任族长就竹筒倒豆子般牵连出来串人,其不乏任部院堂官的,甚至最后还扯到了太子头上。
对此太子是万分委屈的,刑部也有些诚惶诚恐,不想往下查,可又有着圣旨压在上头,不敢查也得查,再者还有个杨太师盯得紧,饶是刑部拖延又拖延,这案子最后还是上了康平帝的御案。
康平帝自然火冒三丈,不顾殿还有其他几个大臣在场,气的直接捡起书砸在太子身上,手指指着他哆嗦了半晌才说出句完整的话来,“你告诉朕,你告诉朕你身为太子要这么多钱做什么,是朕短缺了你还是你母后少了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