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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电梯间, 团团转悠了两圈, 忽然想起酒店楼有个咖啡厅，那儿有暖气有WIFI还有充电器，刚好可以让他去坐会儿……至于等他回来时要怎么面对柳弈，到时候再说吧……
如此想着, 戚山雨按下了向下的按键。
门很快就开了，电梯里空人。
想来外头正下着雪, 虽然以H市的地理环境来说, 这样的雪势不算很大，但也不会有多少人还会在这种下着雪的夜晚还专门出去遛弯儿的。
戚山雨进了电梯，按亮楼的按键。
电梯路下降, 很快就到了底儿。
电梯门打开了，戚山雨半低着头，心不在焉地走出去。
可这会儿电梯门外却还站了个人。
那人似乎有什么急事，等着进电梯，戚山雨人还没出去，他就先步挤了进来。
戚山雨闪避不及，和迎面而来的人互相撞了下。
对方背了个看上去不大，但却很有些分量的单肩包，这撞之下，包里立刻发出了阵沉闷的叮叮咣咣的相互撞击之声，仿佛里头装了些很有分量的金属物件。
出于个刑警的职业警觉性，听到这些声音，戚山雨条件反射地回了头，朝那个钻进电梯的人看了眼。
那人是个男人，身高大约只有米七刚刚出头的样子，有点儿含肩缩背的，身上穿了件黑的抓绒冲锋衣，头上扣着顶浅灰的护耳帽，条厚厚的围巾团团绕在脖子上，直拉到鼻梁上，张脸只有对眼睛露在外面，此时偏偏还低着头侧过脸去，似乎故意不和戚山雨有任何的视线交汇。
因为那人身上的衣服挡得太严实的缘故，戚山雨并不能很准确的判断对方的年龄，只是他手里拿着把湿漉漉的折叠伞，帽子、肩膀和鞋子也都是湿的，显然是刚从外头冒雪回来。
这时即使撞到了人，那男人也连句道歉都没有说，而是伸出手指，用力连按了好几下关门键。
电梯门徐徐合拢，挡住了电梯里的男人。
戚山雨回头静静地看了会儿，直到电梯开始往上升，才转过身去，继续朝着咖啡厅的方向走去。
咖啡店里此时安安静静的，只在靠近户的张沙发上坐了对牛高马大、金发白肤的外国年男女，正边就着热巧克力吃着谢肉节薄饼，边亲亲热热地聊着天。
柜台前还站了个身穿服务生制服的年轻女孩，正百聊赖地用手机看着连续剧，看到戚山雨进来，她眼睛先是亮，动作熟练地按下了暂停键，然后摆出最灿烂的营业用笑容，询问面前这位英俊帅气的客人想要点儿什么。
戚山雨要了杯拿铁。
店员小姐姐很快给他做好之后，看看左右人，又悄悄附赠了碟精致的花式曲奇。
于是戚山雨坐到角落里，端着热腾腾的咖啡，慢慢地喝着，同时眼神放空，仿佛神游天外般，茫茫然地思考着他自己和柳弈的关系。
其实如果可以，他是点儿不想用这样的方式，捅破他们之间这层薄薄的户纸的。
如果他们两人没抱在起亲过嘴儿，那么即使表现得再暧昧，即使彼此心知肚明彼此的那点儿心思，也依然可以维持着现在这种比好友还要更亲密些的关系，不至于在踏出了那步之后，就再也法回头，甚至很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如此想着，戚山雨不自觉地抬起手，食指轻轻摩挲着自己的下唇。
他刚刚喝过热咖啡，而先前接吻时留下的那点儿温度已经褪了个干净了，但和柳弈双唇交叠，舌尖纠缠的触感却依然萦绕不去，又甜又软，舒服得难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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