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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个头!我拍掉他的手,手抚着额头,已经不知道怎么说了,果然是动物的思维,千多年没动心,甫动心就叫人伤透了心,真不知道该夸他伟大还是骂他白痴,
“什么时候的事?”
飞景的身子摇摇晃晃的,忽然头扎在桌子作势睡过去。
跟喝醉酒的人说话异对牛琴,挫败地咬咬牙,眼神瞥见桌上的酒壶,索性开了盖子,股脑照着飞景的头淋下去。冰冷的酒液沿着黑发流泻下去,机灵灵个冷战,飞景下子坐起来,疑惑地看向我。
“欢喜现在在哪?”我耐着性子问。
“在,在素心居,怎么……”
“跟我走。”把扯住他的袖子,顾不上他惊讶的神情,用最快的速度飞奔回去,路上的虫鸣鸟叫让我心的烦躁更盛,只能暗暗祈祷千万别出什么事情。
行至素心居门前,我看着室内通明的灯火,悄悄松了口气,看来欢喜还没离开,事情还有转机。
脸上漾起抹笑,我走进大厅,扬声道,“欢喜,飞景他只是……”
没说完的话哽在喉咙里,我愣愣看着在榻上缩成团的小小身影 ,乌黑的发凌乱铺展在榻上,间或有散乱的青丝贴在苍白的面容上,眼睛是闭上的,有残留的透明液体沿着眼角渗进发丝里,嫣红的唇被细齿凌虐地出了血,凄艳得刺眼,身上的衣衫已经彻底看不出样子,白皙瘦弱的身子在碎成缕缕的布条间若隐若现,夹杂着些青青紫紫,双腿间遍布着红白相间的浊液,连榻上也零星散布着些。
深吸口气平复心里面涌上的怒火,我平静地转过身,对着飞景呆愣的脸扬起手,清脆的拍击声后,我指着门口,冷冷地说,“滚出去。”
像是瞬间回了神,飞景的表情动摇起来,“渊祭,我当时……”
“滚,”我看向他,手臂仍然没有放下,“这是命令,不是请求。”
飞景的身子踌躇了下,终于拖着沉重的步子慢慢离开。
直到听见脚步消失在大门外,我才抬起眼走向塌边,欢喜的嘴唇翕动,凑近了听去,只有模糊的音节夹杂着喉间的哽咽,敛下眉眼,褪下身上的外袍包住瘦小的身躯,怀里的身子开始拼命地发颤,越发紧缩,我用手将他的长发理顺,附在他耳边轻声说,“我是渊祭,欢喜,不用害怕,好好睡觉,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伸手拂过玉枕穴,怀里的身子渐渐软化下来。
走出素心居大门时,我看见守候在外的脸落寞的飞景,夜风将他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凌乱的发在风飞舞,遮掩了那张英挺的面容,他的眼睛直盯着欢喜,有太多太多的深意,我只是视而不见,淡淡说道,“让开。”
从未有日想到会用千年前般冰冷的语调与飞景说话,只是,我的眼眸垂下,看着欢喜的睡颜,这样鲜活而脆弱的生命,该是放在掌心珍视的,怎容得人如此冷酷的伤害?飞景,你怎么下得去手?
抱着欢喜走进琅琊圣境,我小心帮除去他身上的束缚,碧水清池,那些被凌虐的伤害如同毒蛇般盘踞在雪白的身躯上。即使是在睡梦,他似乎还是难以摆脱伤害带来的心里阴影,身体由始至终轻微颤动着,珍珠般地泪连绵不绝滴在温池里,泛起圈圈涟漪。
叹口气,拿起池边的布巾轻轻擦拭那些留在这具身体上的污秽,目光在掠过细瘦腕间的数道伤痕时,凝滞了下,这些,像是利器所伤留下来的痕迹,这孩子……来不及多想什么,当务之急是要帮他把身子清理干净,眼睛移向饱受蹂躏的隐秘之处,咬咬牙探手下去,摸索着进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