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的语气冷静又情，像是桶冰水。

  “真聊，人类的爱情原来不过如此。”楚莫戳了戳饭粒，突然丧失了继续追问的兴趣，探讨这种问题还没有吃东西有趣呢。楚莫有些后悔闲得聊提问了，真是浪费她的时间。

  她是只孤单的大妖怪，看遍人间的生离死别，却仍然看不透人的感情。她翻遍人类的书籍，便是想要找到这些答案。她是活着的吗？为什么那些人都比她快乐？爱又是什么？

  她可以了解人类对权势、地位的渴望，知晓人类对死亡的恐惧，但有些东西却是她直法理解的。她没有家人，自然没有对亲情的感觉；没有朋友，也就不明白友情的可贵。爱情则是最为复杂的了，即使数学作品里都有描述，但她没有共鸣。

  说到底，那些书都是人写的，她不是人。

  楚莫见胡灵面发白，轻轻地笑了，“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我吗？因为人类的大脑会分泌多巴胺、去甲肾上激素、五羟胺等化学物质，等到产生内啡肽的时候，基本就可以步入婚姻了，实际上并不是多神奇的东西。这是人类科学家说的，每个人都是如此，没什么不样的。”

  楚莫虽然这么说，但内心还是有点失望的，她原以为爱情有多么了不起，但不过是披了层神圣而玄妙的皮。胡灵嘴上说得再好听，也不过是被激素左右罢了，连个立得住脚的理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