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会儿后，顾初瑶放下手，语气不太确定地说道：“大概是……先招收批学习医术的学徒吧？”

  景寒：“大概？”

  顾初瑶略略颔首，声音很轻地嗯了声，面上浮现出几分尴尬来，却语带叹息地说道：“我虽然从小就跟着外公学习医术，但我不可能直住在白家。”

  “所以？”景寒扬了扬眉，若有所思地反问。

  话已出口，继续往下说反倒没那么艰难，顾初瑶就哈哈笑了两声，很是爽快地给出答案：“所以我真正跟随外公学习医术的时间没有多长，只是学了个皮毛罢了。”

  “我是女子，所以小时候，外公并不是像教导学徒、弟子那样教导我，我也从没有接触过那些跟随大夫学习医术的学徒，实在是不清楚该怎么培养学徒。”

  很是坦然地说出自己在这方面完全点经验都没有，顾初瑶面上虽然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了几分赧，但却并没有自卑懦弱之类的情绪，她依旧眼神清正，自信昂然。

  “不过，虽然我并没有做过学徒，也不知道该如何培养学徒，但我知道，想做个好大夫，悬壶济世的仁德之心和救死扶伤的好医术是必不可缺的两点！”

  顾初瑶眼神清正，笑容明朗大方，毫柔弱羞涩之态，她昂头挺胸地朗声说道：“这么多年过去，我从未将外公的教导遗忘。”

  “外公说，个好大夫最重要的，不是他起死回生的精妙医术，而是颗愿意救治病人的医者仁心。”

  顾初瑶的眼神很亮，眼睛里承满了认真和坚毅：“大夫培养学徒的手段，我可以去学，去慢慢摸索。”

  “我学医的时间太短，只学了个皮毛，而且十年都没有再沾手过医药，甚至从未接诊过病人；可我会继续学习医术，寻找好苗子，努力将外公留下的白氏医术传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