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顽童遇险(2/8)
北风猎猎作响,宁继宗缩着脖子冷得瑟瑟发抖,正愁眉苦脸无计可施的时候,突然听九渊大喝一声:“继宗,马步开始。”吓得继宗一睁眼,看到哥哥一边对自己挤眉眨眼一边向自己招手,然后一溜烟跑回东厢房睡回笼觉去了。
继宗一看心里乐开了花也一溜烟跑回房间睡大觉去了,原来他们先前装模作样弄出动静来都是为了糊弄睡在北厢房里的母亲,因为站马步是基本的桩功,不用拳来脚往地弄出动静来,这样他们就可以回房睡大觉,母亲还以为他们在辛苦地站马步呢。
也不知过了多主,两人酣游梦海正欢时,突然觉得脸上、鼻子上及眉目间有什么物事在游走,酥痒难耐,像虫蚁爬行又像丝麻拂面。两人睡眼难睁,闭着眼在自己脸上东一巴掌西一巴掌也打不到那物事,正烦闷间,扑哧一声笑传入双耳,睁眼一看发现母亲嘴角含笑站在床边,双手各拿着一根长长鸡毛在自己脸上扫来扫去捉弄自己。
见他们醒了满脸爱怜地说道:“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床?“这一折腾哥儿俩睡意全无,翻身起床开始洗漱。
哥儿俩平常惧怕父亲,跟母亲却亲密无间,平常闯了祸如果自知难逃父亲的罚责时,就怂恿娘出面斡旋,这样屡试不爽,本当打五十大板的也就二十大板,本当打二十大板的可能到后来就只是换来一顿训斥。
早上用膳的时候,钱琴韵有意无意地问起二人练功的情况,继宗抢着一本正经地说:“罗汉拳我现在已经烂熟于胸…”
他还没说完钱琴韵瞪了他一眼道:“你是闭着眼睛也会打吧?我看你们打的罗汉拳应该换个名儿,叫‘懒汉拳’更合适。”哥儿俩心里一惊,看来自己在院子里练功的时候一举一动娘都知道,但娘为什么当时没指责我们呢?
接着钱琴韵长叹了一声道:“我恁是这样惯着你们,其实是害你们啊,有道是慈母多败儿。”九渊接过话说:“母慈子孝,怎么会败儿呢?”钱琴韵一脸怪嗔道:“这几天看你们能疯成个啥样儿,等你爹回来了再拾掇拾掇你们”。继宗闻听此言,慌不迭地挟起盘子里的一个煎鸡蛋讨好钱琴韵:“娘,来来来儿子孝敬您的”。钱琴韵又好气又好笑,对这两个宝贝儿子无计可施。
饭后嘴尚未抹净,继宗嚷着要去外面堆雪人,钱琴韵尚未来得及回应,继宗已拉着九渊飞也似地跑出了院门。两人来到宁府外,院外白雪皑皑,天地间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无论苍松翠柏还是茂林修竹,都银装素裹,粉妆玉彻般纯洁不可方物。
哥儿俩像刚出笼的鸟儿,你追我赶在雪地里飞跑。继宗眼看着九渊追近了,摇了一下竹子然后飞快地跑开,九渊刚好跑到,竹子上的积雪落了九渊一头一脸,狼狈不堪。
“好啊,你小子敢使坏,看我不揍你”,九渊用手抹掉脸上的雪一边追一边气喘吁吁地吼道。继宗早撒开双腿跑开了,转过一个弯,哪还有人影。九渊紧步跟上,转过一道弯,隐约可见屋宇飞檐,那正是西岳庙。
但还是没见到继宗,九渊心想,这小子腿脚倒麻利。再转个弯,此地正是松柏坡。但见林莾深深,一条大道穿林而过,道路两旁昔日的苍松翠柏已银妆素裹不见其真面目。但见继宗全身如钉在那里,一动不动。
只见他两股战战,全身如筛糠一般抖个不停。往前一看,只见路上一头吊睛白额,通体土黄,浑身花纹斑澜的老虎正虎踞雄视,其双目如电,齿如利剑。
九渊魂飞魄散,稍一定神,硬着头皮往前走去,一步一步地靠进继宗。待到与继宗并肩时,那老虎与二人对峙片刻后,后腿微曲,张开血盆大口,一声虎啸,吼声如雷,腾空向两人虎扑下来。
九渊身子微一右侧,一掌向后推开继宗,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