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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诰说道:“皇上圣明,当年白莲教匪就是以教的名义传播远扬,我等万不可为他们冠之以教。皇上还应给温承惠具体指示才行。”
想了又想,嘉庆帝说道:“托津,你来记吧,温承惠定要以剿起事匪徒为正务,别的什么概不要你过问,切政务尽行搁起。对于那些刁民乘着混乱,到处抢掠的籍之民,也应从缓办理,暂且放他放,不可以顾小而失大。拾了芝麻,丢掉西瓜。”嘉庆帝看着托津手的直笔龙蛇就在话完后嘎然停止,笑道:“托津,你的书记速度大有长进。”陷入沉思。
“万岁,可否让各地村庄各自招募乡勇,随时堵截。”托津眨着眼睛,以为出了个好点子,有些洋洋自得。
“万万不可!”董诰惊慌起来,惟恐托津边说边写上,几个沉重的步子便踱到托津身后。托津双手摊。白了董诰眼,那意思是说,万岁爷还没发表意见呢,你倒急个什么?
嘉庆帝也站起身来,注视着董诰会儿,朗口说道:“董诰所言极是,想当年德愣泰、明亮过去在办理三省教匪起事时,就曾招募过乡勇,谁知道,成群结对,训练有素的乡勇反倒过头和官军做对,致使官军做了很大的谓伤亡,这就等于为起事匪徒扩充武装,且令官军处可防,真假难辨,这个教训焉能不吸取呢?”低头对托津说,“写上,官军所到之处,可帮助附近村庄,自守为御,挑控河沟、濠梁,用以为坚壁清野之助,亦是困贼良法。但是,务需言明,但凡民人自卫本乡本村尚可,若要提及组建乡勇兵团,万不能允准,断不得再踵陋习。假若该处乡民有情愿随应打仗者,温承惠务必严行禁止,以防不测。”
托津为自己再次多嘴而没有被训斥,长吁了口气,专心听嘉庆帝口谕完毕,边听边记下要点,形成篇圣谕,递给嘉庆帝,小心翼翼地说:“皇上圣明,还是小心才好。”
嘉庆帝浏览了番,拿起治国的珏玺蘸着殷红的朱砂重重地盖了上去。随侍太监拿出御制的锦囊盛放好,封漆妥当便交由领军旗牌官以百里加急书快速下达。
正是这样的封诏书,给急于北上的李成的两路人马带来了极大的不便。各方大员,在接到嘉庆的谕旨后,积极进剿,虽说进展缓慢,但到底还是控制住了日趋扩大的局面。尤其是在防堵方面,颇为严密。眼见大军不能推向北去,李成在滑县也是急得口干舌燥,情急之下派出三队精悍的坎卦教徒纷纷北上,谁知都被官军堵回,这边消息送不过去,那边还在等着十五日起事,等着北上应援后,两路夹攻力克京师。看来原先的计划成了黄梁梦了。李成徒有自责行事不秘,呆在滑县城里长吁短叹,要不是李四娘尽心扶侍,恐怕要心灰意冷了。四娘劝慰道:“不必过于愁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各地教徒都在纷纷响应,只要宫得手,何愁天下不乱,官军不溃?你的双脚已断,不要担心,有为妻在这儿,什么事都能挺得过去。”反复劝说好几次,李成才安定下心来,面指挥起义军向官军猛战,面设法传递音讯。
原大地,风在吼,血在流……
秋高气爽,天阔地长。远在木兰围场的嘉庆帝虽说没有登高取乐,可在京师的宫,照样举行。
人们根据习俗在重阳节的前两天,家家户户纷纷用面粉蒸糕互相赠送,糕上插着彩的小旗,点缀着石榴子、栗子黄、银杏、松子肉等果实,或者做成狮子蛮王之状,置于糕上,称着“狮蛮”。京城里的各座禅寺都举办了狮子会,寺院的住持都盘坐在石制的狮子上,做着法事讲经,吸引着许多游人,京城里的大户人家的子弟,多结成伴儿,到郊外登高望远,带些酒撰佳肴,欢宴击节,最后次外出享用大自然赐予的明净的天空,清爽的空气,平畴阔野。
这日,城里的酒店例外,卖新出的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