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关上，涂绵绵立即倒在床上，眼睛睁大盯着天花板看。

  回想起鸾鸟的话，似乎自己这些天对虞奴的确很纵容呢。其实，在遇到西王母之前，在涂绵绵的世界观里，妖怪和神祇们都是善恶分明的存在。

  有“好的”神祇，也有“恶”神，有“祥瑞”，也有“凶兽”。

  但西王母的出现告诉她神祇可以造福人间，但未必不存在己私欲，饕餮和九尾他们也并不如传说的恐怖吓人。妖怪和神祇抛开呼风唤雨的能力，其实和人类的区别不大。

  样需要通过裹得紧紧的外壳来找寻内在。

  但遇到虞奴，似乎所有的疑惑和质疑都不应该存在。偶尔有不喜欢的时候，也是因为虞奴的些行为有些越矩，让她感到不舒服。

  仿佛脑袋里有根针悬在半空，稍微想多点，就会刺下她的神经，告诉她不要多想。

  喝了药的涂绵绵脑袋很困，但她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没有像平日样倒头就睡，她用冷水洗把脸，去找南山君。南山君最近清闲得要命，多了个尽职尽责的帮手，他点儿活都不用做，所以拿着毛线坐在房间里边听广播剧边织毛衣。

  她出门的时候留了个心眼，确定虞奴正在忙工作，这才悄声息地走到南山君的门前。

  涂绵绵进门的时候，广播剧正发展到激烈情节，阵嗯嗯啊啊。

  南山君的表情相当自然，让她坐在椅子上。

  涂绵绵：“……”

  “啊你弄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