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武藏:剑与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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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 乌鸦啊

  不只奈良

  要经常大扫除啊

  大扫除是自然的规律

  万物因而欣欣向荣

  冬去春来生生不息

  焚烧落叶

  清扫原野

  下场大雪

  来个大扫除

  喂 乌鸦啊

  你们也可饱餐顿

  眼球当汤料

  红血当醇酒

  可别吃撑喝醉喽

  “喂!小弟弟!”

  听到日观叫他,城太郎立刻停止乱舞,回道:

  “什么事?”

  “别像疯子样在那边乱舞乱跳了!捡些石头来这里。”

  “这种石头可以吗?”

  “再多捡点。”

  “好、好!”

  城太郎捡完,日观在每颗小石头上都写上南妙法莲华经这几个字,然后说:

  “来!把这些撒到尸体上。”

  城太郎将石头撒到原野四方。

  他撒的时候,日观合掌默诵经。

  “好了,这样就可以了———你们可以先走了,我也要回奈良了。”

  说完,飘然转身,驼背的身影像阵风,迈步向原野的另端走去。

  武藏连道谢都来不及,也没机会约定再见的时间,派云淡风轻的潇洒。

  宫本武藏 水之卷(39)

  武藏直凝视着他的背影,忽然不知想到什么,快步追了上去,拍拍刀柄,说道:

  “老前辈!您忘了件事。”

  日观停下脚步。

  “忘了什么事?”

  “我们能够相见,是难能可贵的缘分,还请您给武藏些指导。”

  这说,日观齿的口,发出阵干笑。

  “你还不了解吗?我要告诉你的,就是你太强了。要是以你的强壮自负,那你定活不过三十岁,像今天就差点送了命。你要自己决定变成什么样的人!”

  “……”

  “像今天的事,根本不应该发生。你现在还年轻不打紧,但是,若认为兵法是愈强愈好,那就大错特错。连我都还没资格谈武学呢!对了!我的前辈柳生石舟斋先生,还有上泉伊势守大人———你跟着他们经历过的事走遍,就会明白了。”

  “……”

  武藏俯首聆听。当他意识到已经听不到日观的声音时,猛抬头,已他的踪影了。

  11

  此地位在笠置山,但是人们不叫她笠置村,而称之为神户庄柳生谷。

  柳生谷虽然是个山小村,却是山明水秀,地灵人杰。民情风俗也淳厚有序。街道人烟稀少,丝毫不见浮华之气,就像通往国蜀地途的“山城”,饶富野趣。

  这山城央有个大宅第,人们叫它“御馆”。御馆风格古老,石墙围绕,是此地的化心,也是领下人民的精神寄托。领下的人民,自千年前即在此居住。领主也是从很早以前,平将门 作乱时代就在此居住,并在此地宣化布教,是拥有武器仓库的土豪。

  他们把这地方四周的村庄,当成祖先之地,视为自己的乡土,由衷爱护。不管有任何战祸,领主和人民都未曾迷失方向。

  关原战后,邻近的奈良城被浪人占领,浮华糜烂,各大小佛寺的法灯亦受波及。然而,柳生谷到笠置这带,不法分子根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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