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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则不为害。按溺鬼作羊膻气,亦见《子不语》,岂已视为水怪故耶,
写嚣字可以避害亦奇,符咒的心理亦大值得研究,但恐不易得此闲人耳。
□1940年
12月
24日刊《庸报》,署名知堂
□收入《药堂语录》
春在堂杂
《春在堂全书》十年前购得部,共百六十本,堆放书架上,有望洋
之叹。不佞不懂经学,全书精粹部分以是不能了解,以前陆续抽读的只是
尺牍随笔杂抄笔记这类,大都是曲园先生业馀遣兴之作罢了。我向来很佩
服曲园先生以代经师而留心轻学,对于故事做过好些研究,读《右
台仙馆笔记》《黄土老爷》诸篇,觉得是好字,非般说部所有。近
来闲居事,拿出《杂》来看,有许多章看得甚喜欢,特别是序类,
觉得在近代章极少有的。
平常讲词章的人批评曲园先生的诗总说是平庸,本来曲园诗自说出于
乐天放翁,也自认体卑弱,似乎般的批评也还不错。但是,诗我不大
懂今且慢谈,的好坏说起来颇有问题,因为论的标准便有好些差异。有
喜谈义理者,不但主张言有物,其物还必须是某派的正统思想,所以如
不是面红耳赤的卫道,或力竭声嘶的辟邪,便不能算是好字。又有好讲音
律者,凡是章须得好念,有如昔人念韩愈《送董邵南序》,数易其气而后
成声,然后铿锵镗鞳,各有腔调,听之陶然。然而在此二派之外还可以有
种看法,即是不把章当作符咒或是皮黄看,却只算做写在纸上的说话,话
里头有意思,而语句又传达得出来,这是普通说话的条件,也正可以拿来论